她想走进有空调的地方静静神,可是再进点心店也没意思,看到一家饭店,便走进大厅,在柔软的革面沙发上坐了下来。从炎热的室外一进大厅,便好像觉得凉风习习吹来。她在那儿呆坐良久。她双腿又酸又累,像步行了十公里路程。香烟真香。
莫不相干的人们在一旁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走着。这儿的空气真好。此刻需要安静,她希望自己像那边的那个外国人一样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
‐道夫对此目的行动是怎样解释的呢?
4点左右离开自由之丘的美容室,去同青山美容室的设计师商谈,看过现场又到事务所去了。在事务所同大家商谈,尔后宴请设计师。(…后来设计师说想看电影,同他们一起到了电影院门前,我不想看。心里惦记着你,就在日比谷电影院门口同他们分手了。本打算到这儿来的,等出租车的时候遇上了大崎夫妇。)头脑里回响起道夫的声音,浮现出当时的表情?
大峡夫妇?……
(太太常到店里来做发型。她丈夫50多岁,好像是个公司董事,常开自己的车送太太到店里来,我同他也认识。他说别等出租汽车,就坐我的车吧,于是我上了他的车。……在大崎家里玩了三个小时的麻将,她丈夫又用车送我回家,回来的时候是12点吧。)
幸子从钱包里拿出10元硬币,从沙发上站起身,往大厅角上的公共电话机前走去。在帐台的旁边,一个美国女人在大声喊叫女招待。
电话里传来美容院一个女雇员的声音。
&ldo;看到大崎先生的太太了吗?&rdo;幸子故意改变腔调问。
&ldo;大崎先生?&rdo;
听声音是担任美容院现金出纳的那个姑娘。现金出纳兼做接待,对老主顾的姓名和长相十分熟悉。她声音显得很惊讶。
&ldo;没见过一位叫大崎的顾客呀……&rdo;
&ldo;奇怪,她明明给我说到你们店里去做发型,一个小时以前去的,你不认识那位顾客吧?&rdo;
&ldo;不,现在来的顾客都是我认识的,没有生客。&rdo;姑娘像被人刺伤了虚荣心似地生气地说。
&ldo;是吗?大崎不是你们的常客吗?&rdo;
&ldo;没见过。&rdo;
&ldo;大崎啊,就是奥泽的大崎呀,她丈夫是公司的董事。&rdo;
&ldo;我们店里没来过这样的顾客,可能是搞错了吧。&rdo;
显然,道夫的解释是说谎,根本没有叫大崎的顾客。
想来,同设计师一起吃饭,到电影院门口等等,这些话都值得怀疑。在电影院门前等出租汽车,&ldo;大崎夫妇&rdo;坐车经过把他带上,这未免太凑巧了。
道夫说玩了三个小时的麻将,这也是证明不在现场的惯用伎俩。如果说是在麻将馆或身份明了的朋友家还能得到证明,而说在虚构的人家里,谁也不知道、只有相信他本人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