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雅心头苦涩,昨日还在取笑寒冰,没想到这么快,就享受了差不多的待遇。
动弹不得,只好软软的靠在床上。
段晓雅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却没有任何内力,所以这银针在她的体内乱窜也无法抵挡,只能生生忍着。
其实上官凌天也没有想到段晓雅会没有内功,只以为银针会给段晓雅造成一定的损伤,却没有大碍,最多是不能离去而已,却没有想到这对段晓雅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体内如果有功力,尚可和银针持拉平的状态,彼此动弹不得,擅动武功,就会有锥心之痛。
但是段晓雅丹田空空,她所学的武功严格来说就是武术罢了,此时银针入体,而是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锥心之痛。
如果上官凌天知道,是不是还会如此做呢?
“来人啊!”段晓雅扯着嗓子大喊,却发现自己能够发出来的声音实在是微弱至极。
不过,门外一直等候的宫女却是听到了,推门走了进来,却见到段晓雅整个人浑身浴血的瘫在床上,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娘娘,娘娘,来人呢!”宫女的嗓音显然比段晓雅的有用多了,顿时整个月华宫都已经沸腾起来了。
“快点传太医!”
“禀告皇上去!”
“……”
宫女太监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开始乱窜起来,但是各自都给各自安排了任务。
拎来热水,为段晓雅净身的。
抱来干净的床上用品,将床上脏了的被褥换掉的。
整个月华宫忙碌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焦急又惴惴不安。
如果主子有什么事的话,那么这个宫殿服侍的人都会被勒令殉葬,所以,这些太监宫女脸上没有一丝的轻松,紧张的不像样。
“蓝妃吐血了?”上官凌天背着手轻轻重复了一句,身后的小太监跪在地上低着头:“启禀皇上,蓝妃娘娘整个人都好像从血里出来一样,好多好多血。”
“好了好了,让太医去看看吧。”上官凌天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小太监说下去,段晓雅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银针有毒,如果一定要镇压,肯定会遭到反噬的。
晓雅,乖乖留下来,做朕的女人不好吗?不然朕会不忍心……
剩下的话语,上官凌天并没有再去想,结局只有两个,要么生,要么死,简单的近乎残酷,却让人又无可奈何。
这种无奈包括他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谁让他是帝王。
为了东凌王朝,他的肩上是万万黎民啊。
皇后宫里,秦璇歌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两条腿慵懒的横陈,雪白的玉体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白纱裙,只要用心,似乎那层纱也轻薄的能被看透。
“蓝妃娘娘?哈哈,皇上可真是有心啊,前脚出了皇后宫,后脚就多了一个蓝妃娘娘,看来这后宫是不会寂寞了。”秦璇歌哈哈大笑,满头青丝随风舞动。
身前站着一个弱冠年纪的小太监,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皇后娘娘真是贤惠啊,这样大的事情怕是其他几个宫里都已经翻了天了,娘娘还是这般风轻云淡。”
“是啊,本宫太平静了。”听了这话,秦璇歌竟然似有所感,神色一动,有些伤感起来:“一个被禁足的皇后就是不满又如何呢?怕是那新上位的娘娘也不会将本宫放在眼里的啊。”
“娘娘说笑了,这天下谁不知道咱们皇后姓秦呢?”小太监打趣的笑着,看样子和皇后关系实在是匪浅,要不然也不敢如此率性的说话。
秦璇歌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小太监的额头:“你这毛头,竟然也敢胡说起来,不怕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拿你泄了气?”
“即便真的那样,奴婢也是为皇后捐躯,死而无憾。”小太监格格的笑着,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真是个冤家。”秦璇歌一个叹气,两条腿灵活的将小太监圈倒了在绣床之上,整个宫殿里不久便出来了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永平宫里陈贵妃翘着抹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眼神冷冷的像是一块冰块,淡淡的扫过底下站着的女人们,语气有些哀怨:“本宫可是还没有用早膳,各位妹妹这么早,到底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啊?”
底下的几个女人分别是德妃,慧妃,贤妃,淑妃,还有赵美人,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