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着痕迹地拉拢了他的前襟。
比如进洗手间后反锁好房门。
真的只有清醒了才能察觉到他的清醒。
这就是成熟和不成熟的差距吗?
他能从容地处理好一切,而她只会因为患得患失借机向他索取更多关注,希望他在她身上投入更多精力。
她该知道在这至关重要的非常时期,就算是问他,他也不会表态。
何必非要不合时宜地期盼他的答案……
江憬见桑逾上车后一句话不说,看了她一眼,问道:“桑珏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
桑逾从前事事都跟他说,从他那里获得了宝贵的人生经验和及时的安慰,也借此躲过了一些劫难。
但是随着猛烈的风暴接踵而至,她逐渐发现,即便是防患于未然,也依然逃脱不了命运的责难,分明已经尽力避免了,仍旧未能幸免。
那她自然也就不想做无用功,给他徒添烦恼了。
昨夜之前,他是她的人生导师,是她迷茫之时的领路人。
可经历过昨夜放下忧愁的平常闲谈后,她尝到了与他厮混时的甜蜜,只想把他当爱人。
她不想再问江憬她该怎么办了,也不想把糟糕的坏情绪带给他。
说实话桑珏的精神状态很让她担心,桑黎川做的恶事也很令她糟心。
但这些都是她的家世,她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于是她摇摇头说:“没说什么,就是跟我抱怨你防她像防贼一样,对她还是不怎么信任。”
江憬笑了笑:“但凡她身上少一根反骨,我都不会把她当坏种对待了。”
桑逾乖巧地说:“辛苦哥哥了。”
她这样生疏客气,反而令江憬不安。
他猜测她是不是因为看到桑珏想起了被袭击的事,过度自省,又开始怀疑是她的错。
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也总要了结的。
江憬把桑逾送到学校后,当即去了警局,跟进案件最新的调查进展。
警局的人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把本不能透露的情况都对他说了出来。
调出监控录像给江憬看:“您看,这名学生在这段路上,还只是一直跟在小姑娘身后没有动手。然后你再看这段录像,会发现这名学生实际上消失了一阵子,最后突然出现在了小姑娘家附近。不仅手里多出了这根敲晕小姑娘的钢管,还像是提前埋伏在了这里一样。逻辑对不上,时间也对不上。他要是原本就知道这小姑娘在哪,何必要大费周章跟踪前面这么长一截,直接守株待兔不就好了?而且他本来是跟在小姑娘身后的,根据小姑娘家附近的监控显示,他至少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了作案现场,并获取了作案工具。”
“后来我们经过多番调查走访,又有两名犯罪嫌疑人进入了我们的视野。”跟江憬交代详情的警察摆出两张照片,“就是照片上的两个人,两名工地上的工人。有目击者看见他们开着辆卡车带着这名学生进了一家五金店。五金店的老板也证实了这一点。于是我们仔细查看了学校门口的监控,从中发现了这两名工人的身影和这辆牌照为京a819b的卡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