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安诧异低头,发现腰间哪里还有什么玉佩?
“你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皇帝了?我警告你,不要再玩什么手段来骚扰我,自己出去,不然我不介意叫保安来把你轰出去。”江沫眠指着出小区那条路,冷脸对她,没有一点好语气。
她这种装疯卖傻的把戏,江沫眠出道第一年就遇上过了。
当年她受了骗好心把人接到家里,又是帮忙连夜找她父母家人的联系方式。结果那人呢?偷偷在她家里装了五个针孔摄像头,要不是她运气好,第二天请来的家政人员把摄像头全找出来了,还不知道最后事情会发生成什么样子。
只要一想到那年的事,江沫眠就对这些私生饭的各种手段敬而远之。
池慕安捏紧了拳头,没想到自己落魄之时竟然连平民百姓也要对她肆意侮辱。她拼死抵御鞑军的进攻,战败流离了,在他们眼里就不配做皇帝了么?
她压抑下眼底的心酸与怒火,不再说一个字,大步转身离去。
此地容不下她,她又怎能对他人低头恳求,去换一日苟且?她现在就去找马匹,连夜离开便是!
可池慕安从落日夕阳,走到了天际最后一角也被染成了墨色之时,也未找到一匹马。
小区里的路弯弯绕绕,她忍受着腹里的饥饿感,找到小区大门时,却发现这里头通往外头大道的门已经关上了,宽阔高大的铝合金门挡住了去路,池慕安试着伸手去推了推,大门却纹丝不动。
她看着门锁发了一阵神。
不开锁,她肯定是出不去了。
这地方好像只有那个女人一个人住着,这把锁,需要她的钥匙才能开吧?
池慕安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退回来四下张望了一阵,最终目光落定在了门两边稍矮一点的护栏上。
天空开始发出轰轰的闷响声,池慕安知道,自己必须赶紧出去才行了。
她抓着护栏的铁杆往上爬,可这副身体久未进食,还剩的力气少之又少。池慕安费了不少劲,一张苍白脏污的脸上布满了汗水,这才一只手小心搭上了护栏顶。
她费力地喘息着,身体已经高高地悬在了半空,脸色由白转成缺氧的涨红,另一只手也终于抓住了护栏顶上平滑的地方。
轰隆——
蓄势已久的闷雷劈裂云层,开始有大颗大颗饱满的雨点砸下来。
池慕安将身子挺起来,避开护栏上尖锐的障碍物,开始准备要从这里翻出去。
脚底忽然踩到栏杆上未干的油漆,脚下蓦地一空,没了凭借,垂直往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