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眠最欣赏的,就是凌星有做工作记录和工作汇报的好习惯。每天晚上她都会在微信里收到一张图片,上面拍的一页笔记,整齐而工整的列出了所有对池慕安可能“有想法”的艺人和她们主动暧昧的行为。比如:
“公交车上,方如羽提议让池慕安靠在她肩上休息。(未成功)”
“水上漂流结束,方如羽拿毛巾要为池慕安擦头发。(未成功)”
“晚上吃火锅,方如羽多次帮池慕安烫菜,夹菜。”
“祝琪琪和方如羽同时来医院探病,但是方如羽提了一盒自己熬的鸡汤。”
“方如羽连续三天提来自己在家里熬的鸡汤、猪骨汤、药膳汤。”
“方如羽陪同池慕安在医院后草坪散步,池慕安的拐杖被小孩意外撞坏,方如羽提出背她回去。(未成功)”
最后一条,虽然后面写着白纸黑字的“未成功”三个字,但江沫眠看了心里仍是有点不痛快,盯着手机磨牙。
还好是“未成功”,否则恐怕她头顶就是这一片草坪的颜色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听凌星转告说,当时池慕安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女女也授受不亲,不方便做这些太过亲密的接触。
算池慕安还有点自知之明,江沫眠终于勾起了唇,笑着想。
江沫眠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原来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心里就把池慕安据为己有了。插了个大旗子写着她江沫眠的名字,不许别人碰,也不许别人肖想。
最后那几天,江沫眠在剧组过得度日如年,总算等到这边的外景戏拍完,她第一件事就是定了两张游乐园门票。
回到市内,江沫眠在车上拨通了池慕安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江沫眠心情好,慢悠悠地问。
池慕安知道她是今天回来,所以前一晚就迫不及待的出院搬回家了,“朕在家里等你,江小姐是不是准备出发了?”
“你出院了?”江沫眠语气忽然变紧。
池慕安这次很有底气,慢条斯理地告诉她:“朕没有偷跑出来,出院手续是医生正规办理的,他们说朕现在不是必须住院。”
想了想又说:“朕觉得你也不喜欢那里,所以提前一晚回家了。”
江沫眠松了一口气,轻笑:“我已经到市内了,半个小时到家。”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噔噔响的声音,池慕安取下墙边的拐杖:“朕到门口来接你。”
江沫眠听见拐杖拄地的声音,说:“不用,你的腿怎么样了?”
“康复了许多,只不过还是不能脱离这只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