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花裴去死,别人只能为花裴去逃!”这句话里的别人指的当然是孙洪进。
“知根知底,我是好人。”
说这两句话时,段河生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花子期信了。
现在想来,父亲不信也得信,谁叫他只有花裴这么一个女儿。
看着熟睡中的段河生,花裴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悄悄瞄准了段河生的胸口。
只要轻轻一推,这个恶魔就将结束他的一生!
可是,要这么便宜他吗?自己也要给他陪葬?他那些同伙呢?
想到这里,花裴又把剪刀放了回去。
“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坏人!恶人!”花裴喃喃地说道,“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
段河生不抽烟不喝酒,而最近这一周就醉了两次,两次都是蒙花裴所赐。
两个月以来,花裴一直怀疑段河生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而又似乎心甘情愿地成了他的女人。
她试探过段河生,但言谈上他没有露出过丝毫破绽。
花裴发现他心机很深,每句话都像是事先编排好的一样。
花裴思虑再三,决定把他灌醉。
第一次灌醉是一周前拿到联排别墅的钥匙。三层四百多平金碧辉煌的大别墅,那是多少人一生的梦想?现在抱得美人归的时候顺手就背了一栋过来,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境界?
不醉何以当歌?不醉何以追随快乐?眼见着财富到手,段河到底没有把持住。
出乎花裴意料,段河生没请那些狐朋狗友,只把他的瘸父亲接了过来,顺便把他那辆卖锅盔的三轮车给卖了。
人生得意需小酌,花裴殷殷劝酒,爷俩推杯换盏,双双醉倒。
花裴想套他话。可惜他们父子俩一起躺在沙发上,而且喝得也不够多,意识并没有完全丧失。
这次婚宴,花裴没放过这个机会,借用亲朋好友们手中的酒,把他彻底喝到神智不清。
九十九桌,每桌三钱,虽然着实洒了不少,但进了他肚子的,总是一半有多的。
段河生被他几个哥们儿架走送回家的时候,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问:“你们有我幸福吗?”
花裴不一会儿也悄悄跟回了家。
段河生躺在床上还在喃喃地问:“你们有我幸福吗?”
花裴扮成男声,不失时机地接了一句。
“生哥,我们哪有你幸福啊?你怎么就把嫂子办了,透露一下呗。”
“嘘——,不要告诉别人。”段河生诡秘地说,“我有《攻心宝典》,统统拿下,哈哈……”
“生哥,赏给兄弟看看?”
“在我老屋的床底下,自己去找吧。拿下,哈哈……”
段河生翻了个身,一张嘴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吐得满床都是。
她知道了段河生那个秘密的收藏地,从他父亲手里骗来了老屋的钥匙,轻而易举揭开了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