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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第1页）

白雁心道怎么不会：我中了你的毒嘛。

你比妄念还厉害。妄念只会让我杀人，你却能让我去死。你现在是化小仇为大仇了，我却要化小爱为大爱……

想想就别扭！

焦女王一直没问过他：&ldo;你是一开始就这么坏的嘛？&rdo;

白雁勉强回忆了一下：&ldo;小时候多病，爹妈送我到庙里修行，当和尚的时候没做过什么坏事……&rdo;

焦女王一副发现了大八卦的表情：

&ldo;你还当过和尚？玩跨界啊！&rdo;

白雁翻了个白眼：&ldo;我十五岁就转行了。&rdo;

焦女王摸了摸他的头：&ldo;一听身世就很坎坷……&rdo;

嘴角的笑意出卖了她：&ldo;那你有没有当过小倌啊？&rdo;

白雁懒得理她：&ldo;那时候打仗，我下山去找家人……结果就碰到了白珍。&rdo;

焦女王对他们拐带人口的套路已经非常熟悉：&ldo;白珍是不是拉着你的手说，小伙子你一看就很有前途！&rdo;

白雁表示你笑归笑，能别揪我的毛吗？

焦女王乖乖放开他，一脸我想听故事。

白雁接着讲：

&ldo;我回家时，不剩一个活口。我那时已经出家，本不该再动凡心，可还是想报家仇。白珍在镇上收集死人的阴气，尸山血海之中，他发现了我。&rdo;

焦女王安安静静地，没有插话。

她难得这样乖巧，白雁轻轻笑了一下：

&ldo;我一个个念经超度过去，僧袍上都是血。他看出了我眼中的杀念‐‐我其实在为自己念。&rdo;

他说到这里就顿住，焦女王忍不住挑刺：&ldo;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没有晶莹的泪水？&rdo;

白雁：&ldo;……&rdo;

因为你这个智障总是破坏氛围！！

白雁叹了口气：&ldo;佛语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我当时却被仇恨蒙住了眼睛。&rdo;

焦女王感同身受似的一撅嘴：&ldo;佛家那套救人也害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do;

白雁说我跟你想的一样，很快变成了邪道。

焦女王恍然大悟：

&ldo;难怪你从来都没教我替天行道，专挑邪恶玄术师的例子给我讲，原来白珍也是这么教你的。&rdo;

她觉得着实好笑：

&ldo;你我都是没有初衷的人，偏偏承担了这样的使命，老天爷简直瞎了眼睛。&rdo;

白雁给自己找面子：&ldo;人之初，性本善。&rdo;

焦女王笑得直拍手：&ldo;你现在不觉得别扭了？&rdo;

白雁语塞，她却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