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丧仪准备有序的同时,三皇子府内,一具尚不知姓名的尸体被众人泄愤似的扒去华服。
如垃圾一般,只裹了块破布,随意丢进乱葬岗。
卷着毛边的布料被附近野狗尖利的爪子扒拉开,饿极了的它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
左右甩头,疯狂撕扯。
男人失去弹性的眼皮半睁不睁,灰白脱水的眼珠掉出眼眶。
随着野狗啃咬的动作,不停的晃动,可悲的‘望向’天际……
鸩崖终于坐上那个属于自己的位子,笑容和善的抿着管家递上来的茶。
“宅邸收拾干净了吗?”鸩崖望着面前垂手而立,满谄媚的的管家和丫鬟。
“回主子,里外已经清扫了三回,换了摆置纱帘,一些子侍女姬妾也被遣散,还有……”管家恭敬开口。
“管家你是个聪明人,但,所问非所答不是好事。”
鸩崖笑容依旧未变丝毫,但无端能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管家哆嗦了下身子,头垂得更低了。
他知道这位真皇子虽在乡野过活多年,但非是目光短浅之人,心下生出了一些紧张。
“自然,花园里的那些‘花’也全部清理好了,还有些舌头不干净,妄议主子的也一并送走了。”
鸩崖点点头,管家自以为答的还算不错,却不料下一秒。
鸩崖手上的白瓷雕花茶杯就狠狠砸上他的眼睛!
微微有些烫的茶水灌进眼眶,管家眼前顿时一花,吃痛的连连后退。
还不等他跪下认错,不知是谁的手从后面搭住管家的肩膀,慢慢用力。
那天,鸩崖将整个三皇子府彻底清扫了一遍。
从后门抬出去的‘垃圾’足足有一板车,摞得和小山一样高。
而在同一天,天水楼开始以三皇子归来的名义大摆流水筵席,开设多个济民堂对贫民赠药施粥。
所有人都未曾料到这个结局,也没想到在皇帝亲自下令的情况下,百里舜还能安然走下刑场。
他们生怕刑场当天的举动被天水楼的人记仇,没有一个敢出现在天水楼外,全部绕着道走。
有的闭门不出,有的甚至直接变卖家产连夜搬逃此地。
百里舜坐在大堂听到手下的汇报时,巫执云在一旁乐的见牙不见眼。
“巫掌门近来收获颇丰啊。”百里舜声音淡然,命侍女为其添茶。
巫执云捂着嘴轻笑两声。
“还要多亏了你们啊,他们卖家产,我低价买高价卖,差价不小啊!”
“本楼主的天水楼职务繁多,蛊药宗的诸位若有意,也可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