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不知道自己怎么在那个病危通知书上写下自己名字的,他眼睛有些模糊,好像被盖上了一层迷雾。
‘叽叽’的鸟叫声引得阮砚抬起头来,外面还下着雪,没有一片树叶的树枝上也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毛絮,一只雀鸟飞过好像累了停留在枝头上。
它这样自由自在,却不应该是这个天气出现在这儿。
就像陆离不应该被关在阮家,然后活生生的被拖死。
阮砚又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跟医生聊了一个小时,最后得出结论。
陆离救不了了。
他最多还有两天的命。
阮砚又前前后后的跑了医院很多地方,最后是陆离发了通讯过来告诉他自己醒了,想见见他。
陆离还在隔离室。
阮砚去的时候,陆离已经坐起来靠着床头。
阮砚两只手紧了紧,他走过去。
陆离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和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他抬起手,阮砚就握住了他的手。
还是暖的。
但却还只能暖两天了。
阮砚闭了闭眼,他问,“爸爸,你还需要阮宏的信息素吗?”
陆离愣了一下,见阮砚大有一副他要是说需要,压也要把人压过来的架势,最后笑着摇头,“不需要了。”
阮砚闭嘴没说话。
“宝贝。”陆离突然这样喊了他一声,“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阮砚愣住。
陆离完全不给阮砚狡辩的机会,又说,“你身上有其他的信息素,不像是普通接触沾染在你身上的。”
“我可以见见他吗?”
沉默:“”
“我想见见他。”
还是沉默:“”
“你连爸爸活着的最后一个心愿都不愿意满足吗?”
阮砚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他要告诉爸爸,自己被一个eniga标记了吗?
过了半晌,阮砚才开口,“我喜欢的人不是oga。”
陆离瞪大了眼睛,“嗯?aa恋?”
阮砚,“算算是吧。”
陆离看起来有些兴奋,他抓着阮砚的手,“我应该喊儿媳还是女婿?”
阮砚:“”
陆离以前被关在家里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正经的书看多了觉得无趣,就看了很多不正经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