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林诺诺欠公司的违约金和赔偿金,我已经定了期限让她全额偿还了,我不会无偿帮她兜底。”
“你和林诺诺的事,不必告诉我,我不感兴趣。”
他踩下刹车停在路边,深深看着她,“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一直都知道的。”
谢唯一回望了他一眼,神色十分淡然,“是吗,我不太了解你们的事。”
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称呼他和林诺诺为“你们”,他的心又开始绞得难受。
可是他自己当初觉得麻烦,觉得她总是来问是不信任他,所以才不解释他和林诺诺没有任何关系的。
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
见他停下车,她只好催促,“不去提车了吗?”
盛书染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紧收拢,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重新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提了车带她办妥了一切手续后,她直接上了那辆漂亮的白色宾利试开了一圈。
转完一圈她缓缓降下车窗,客气说了一句,“谢谢你送的车,那我就开回家了。”
“你喜欢就好。”
他没再用别的什么借口或事留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真的放她开车回去了。
谢唯一犹豫了一下,“那你自己开车路上小心,我走了。”
男人听到她那句话后,暗沉的眼眸多了一丝亮光,不苟言笑的俊脸被温柔中和,“嗯,我会的。”
以前听多了,不觉得有什么。
但久违的再次听到,才知道她的一句关心,对他来说,就是一剂良药。
能让他心底重新长出希望的良药。
结束他这半个多月行尸走肉般生活的良药。
直到开出去老远,谢唯一在后视镜里都看不到盛书染了,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盛书染就这么放她走了。
真的只是带她来提车而已,什么都没做。
除了来的路上,突然说了那些话之外。
……
看着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心不宁,一直找借口试图离开的孙子,云老爷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云澹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家里两位老人都知道了他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的事。
而且那女人的前夫,还是盛家的小子。
盛老爷子当年和云老爷子交情还不错,两老没有明确不同意,但就是一直把他拘在家里。
云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喝光,没有说话。
云老爷子看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茶叶,把他的茶当白开水喝,心疼的要死。
眼看云澹又要倒茶,赶紧按住他那只要拿茶壶的手,“行了,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滚出我的茶室。”
云澹梗着脖子看向他爷爷,“我想滚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