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颜言委屈至极,冲着燕王妃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我要是不好好盯着,怎么知道燕王妃竟然还有挖人墙角的嗜好?我信任你,让你跟我家陛下单独谈判,没想到你竟然是想……哼,那日陛下的生辰宴上,你明明说改嫁陛下不是你的意思,可你今日这表白,一听就是急迫得很。我们今日是来商议赔礼的,定下数额便是,燕王妃扯些别的干什么?我家陛下都说了,不喜欢你,与你无私情,你还赖着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一副护崽的架势,陶颜言奶凶奶凶地拦在贺临璋面前。
贺临璋挑了挑眉,一颗心无比熨帖,小妃子到底还是顾他死活的。
陶颜言其实方才在屏风后面确实是认真考虑把燕王妃和她的半个燕国接收过来称王称霸的可能性,大笔大笔的银子在她脑海中闪现,她确实激动了一下。
可惜扑出来之后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因为她看到了贺临璋手足无措的抗拒。
他根本不喜欢这个青梅,硬是逼他为了银子纳人进来,怕是不妥,再加上燕王妃咄咄逼人,明明一个挖墙脚的竟然先发制人说自己有听墙角的嗜好,实在不能忍,所以她选择正面硬刚,维护大周后宫的颜面。
燕王妃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感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她现在气得想杀人。
“本宫与陛下说话,你们一个嫔妃、一个臣子不要脸地偷听,以下犯上,今日必须严加惩治!”燕王妃露出上位者的威严,逼迫着贺临璋。
陶颜言捏捏拳:“还想惩治我们,你凭什么?”说完,挽上贺临璋的胳膊:“这可是我家陛下,我们是隐在后面保护我家陛下,不让他被你嚯嚯。”
“再说了,今日借谈公事的机会,你趁着没人就骚扰我家陛下,我还想告你个骚扰罪呢!”
贺临璋:“……”
世上还有这罪?朕孤陋寡闻了。
燕王妃一颗心是又涩又酸,又气又恼:“陛下,今日这事一定要给我个说法,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贺临璋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妃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今日的一切都忘了。”
陶颜言点头如捣蒜:“不好的记忆我肯定不会记在心上,陛下放心。”
贺临璋看了一眼燕王妃:“无人会记得今日之事,燕王妃大可放心了吧!”
燕王妃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拿轻放,不满道:“她知道了本宫的秘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贺临璋眯眯眼:“那你想怎么样?”
语气如冬日的寒冰,阴冷至极。
燕王妃自幼与贺临璋一同长大,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漠过,心中一惊:“我好歹是平宁郡主,是燕国王后,她一个小小嫔妃,陛下就这么护着她,让她骑到我头上?”
燕王妃的一颗心都快碎了。
贺临璋冷笑一声:“她是朕的嫔妃,是朕的枕边人,是与朕关系最亲密的人,朕不维护她维护谁?更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越界了,颜言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说完,贺临璋牵住了陶颜言的手:“出兵燕国的赔礼就定八万两银,燕王妃回去再想清楚,给你三天时间,尽快交付。我大周将士近日已接到调令,会全部退回大周境内,燕国还需要王妃回去管理,若无事,就早点离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