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她身份的唯一信物丢了,可她却半点头绪也没有。现在她最担心便是荷包是被苏七拿走了,是被苏七这个正主拿走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苏七还有什么人能对她身上那个并不值什么银子的荷包感兴趣。
可是若荷包真是被苏七拿了,而她又不小心知道了些什么,那事情可就得好好计量一番了。
苏七亲亲热热的挽住苏芳鸢的手,道:“大小姐你来得正好,知书姐姐正向我打听你的兴趣喜好呢,我记性不好,有好多都记不清楚了,比如你最喜欢的花,我记得是牵牛花还是诸葛菜来着,知书姐姐偏说你最喜欢的是梅花,还是白色的那种,现在我也分不清了,芳儿你告诉我们到底是哪一种啊?”
苏芳鸢被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话噎得面色都紫了。
没等苏芳鸢回答,苏七又道:“大小姐你方才是问我去哪儿了吗?我不过就是午饭吃多了有些闹肚子,如厕时间长了些,这些知书姐姐和知画姐姐都知道的。倒是大小姐你怎么丫鬟也不带一个就跑出去了,知书姐姐找你找得可着急了呢。”
“我,没事。”苏芳鸢直直盯着苏七的眼睛,却始终没有从里面看出半点心虚、慌乱的眼神来,苏七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如今不过是个八岁小孩,就算说谎也不可能说得这般炉火纯青破绽全无。
罢了罢了,苏芳鸢心里直叹气,就算荷包丢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可还有一个疼她的娘亲在呢,相比那个死物,娘亲的话语更能令人信服。只要有娘的亲口保证,即便是苏七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又能如何?
打她踏进苏家大门开始,这苏家的锦衣玉食富贵生活,注定只能由她苏芳鸢来享!只不过,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苏七这里决不能出什么幺蛾子!苏芳鸢的目光匆匆从苏七身上掠过,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掌灯时分,苏芳鸢特意支开所有人,对着知书叮嘱了好几句,直听得知书连连点头。
“小姐您放心,这事奴婢一定办好。”知书说完便准备出门,却又被苏芳鸢唤住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你与苏七同住一屋,不妨帮我留意留意她身上有没有一个绣着白梅花的荷包。”
知书再度应下,居然再一次被苏芳鸢唤住。
“我最喜欢的花,是冰清玉洁的白梅,而非那些乡村野花,你可得好好记着。”她也是无意中听苏青渊说过,她已故的‘生母’白疏影生前最爱的便是白梅,她还要借着这花来赢得苏青渊更多的疼爱怜惜呢,哪能任由几个丫鬟胡乱说话坏了她的事?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知书发觉苏七早已经睡下,而知画坐在床边正发呆,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知书和知画的关系向来亲近,见知画如此知书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你这是怎么了?”
知画未曾开口,却是先叹了一口气,“哎!知书,你有没有觉得,自从苏七进府后,咱们大小姐就变得有些奇怪啊?”
不是用的‘不对劲’,而是用的‘奇怪’。
“谁说不是呢?今天晚上大小姐居然吩咐我说让我明天把苏七关起来,还要关上一整天,没等她回来之前千万不能把苏七放出来。你说大小姐至于这样放贼似的防着苏七吗?让你盯着还不够,还得关起来,真是搞不懂大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之前她不就让你帮着诬陷苏七盗取翡翠头面,又让你拿银子买通刘妈妈打死她吗,这会让你关上她,这做派倒还算是仁慈的了。”
两个丫鬟低声闲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耳朵正将她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把自己关起来?苏七闭着眼睛认真思索着,因为心虚,苏芳鸢暂时不敢吧荷包丢失一事告诉苏青渊。那么她会用什么法子来确保自己的谎言不被戳穿、自己的身份不会受到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