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一直不喜欢常萍,认为常萍挑拨了母子关系,之后的很多年,婆媳关系都很紧张,常萍工作卖力,人又很会来事,工作顺风顺水,渐渐压过了钱图,工资也比钱图高出一大截。
后来,钱图给父母家里的房子重新修盖,钱家的房子变成了村子里最好的房子,钱图也曾多次提出在市里给他们买房子,都被二老拒绝了。
他们过惯了那种惬意自由的生活,有院子,能种菜,种果树,夏天能在院子里乘凉。
无奈钱图只好经常回去看父母,常萍几乎断了和他们二老的联系,钱欣欣上学忙,更没有时间去看爷爷奶奶。
孙女见多了爷爷奶奶对妈妈的恶语相向,随着年纪的增长,对他们的反感更多,常借着学习太忙回避和他们的见面。
工作人员给钱父钱母抽血,dNA结果很快出来,死者确实是他们的儿子钱图。
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秦颂宣布检验结果,二老还是抱头痛哭。倒是常萍显得要淡定许多。
钱母哭着扑到常萍面前抓着她的衣领嘶吼着说:“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现在小五没了,以后我们可咋办呀。”
常萍任凭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冷眼看着她:“我离间你们的关系,他要去看你们,我什么时候拦着了,他买东西,我什么时候不让了?”
“你们生病,我哪次没有掏钱了?要是我真挑拨你们关系,我会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儿子,现在好了,钱图不在了,你们把错全推到我身上?”
钱母还是不依不饶抓着她的衣服哭。
常萍狠狠挣脱了她的束缚:“你要搞清楚,钱图死的地方,离你们那只有不到十公里,他是去看你们的时候出的事。怪谁,怪我么?”
三人一直吵到天黑,还没有结束,两边把钱图这些年结婚遇到的琐碎的事情全部扒拉出来理论。
秦颂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很无语,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乔靖南来的电话。
秦颂借此机会出去接电话。
乔靖南找他也没什么事儿,梁峰的案子他们重逢,一来二去,有公有私,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开始联系,乔靖南在梁峰的案子上帮他不少,二人也经常聚在一起约个饭,约个酒,也经常一起讨论案情。
乔靖南好学,秦颂从小就知道,他们律师要学的知识太多太多,秦颂就以专业人员的视角,给他解读一些书本上的案例,两个人也经常讨论实事案例,今晚乔靖南本想约秦颂吃饭,一起讨论案例。
秦颂无奈只能继续被这一家子纠缠。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还在争吵的几人,就像看一场无声地电影,耳朵自然把他们的声音给过滤了。
乔靖南挂断电话,书桌上还是那本厚厚的案例解析。
他起身走到恒温箱前,从笼子里抓出一只小白鼠丢进恒温箱,赤链似乎还没睡醒,听到小白鼠的动静,只是张开眼睛看了看,吐了吐信子又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它今天似乎并不饿。
小白鼠到了新环境,四下张望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它忽然出现在赤链面前,看到那个庞然大物时,突然停下了脚步,黑色的眼珠里倒映着赤链的模样。小白鼠换了方向,找了个看似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