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容子隐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法子。
村长啃着鸭爪,半晌没言语,倒是他儿子问容子隐,“可小容大夫,咱们这个鸭子是得过病的,人家知道之后能愿意买吗?”
容子隐摆摆手,“可以做产品免疫。手续办齐全了,肯定也会有人觉得膈应。但也有无所谓的,就会消费。”
“村里……村里就两千多只鸭子,如果可以加工成食品,其实也咩有多少。”
“我在我们学校卖咸鸭蛋的时候,一天就能卖出去好几百个。”
“???”容子隐这话说的老吴都有点懵逼。心说话容子隐不是研究员吗?卖咸鸭蛋是什么鬼?
容子隐看他们都不明白,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微商来着!”
“不仅……咸鸭蛋,还有咸鱼,鹅蛋,还有……”容子隐还有了半天,脑袋有点断片,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蹦出一句,“唢呐?”
“唢呐?”老吴这次可以确定,容子隐绝壁是喝醉了。这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了。
可容子隐尤其较真,看老吴不相信,就真的往自己的衣服里面摸。真叫他摸出一把唢呐来。
这次就连村长都震惊了。
容子隐却摸着唢呐琢磨,“给你们吹个硬的!”
“……”老吴想要说什么,可容子隐已经把唢呐凑到了嘴边。
接下来,嘹亮的唢呐声起,别说屋子里,就是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跟着浑身一抖,一激灵坐了起来。
“哪个瓜娃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哦!”顿时骂声四起。
可容子隐越吹越来劲,最后竟然去了院子里。一个《哭七关》吹得十分动情。
关键现在是深夜,凌晨一点。那些原本还嚷嚷着骂街的,瞬间都闭上了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凄切的唢呐招得凉丝丝的,直往外冒寒气。
“这是谁家死人了哦!”
“村长家传出来的。是村长出了事儿?”
村里人都热情,容子隐这么一吹,都以为村长家真出白事儿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赶紧都赶了过来。
有一个考虑周到的,甚至怕他们临时准备不了东西,带了六尺孝布过来。
结果刚一进门,就看村长直挺挺的坐在门槛上,瞪着俩大眼睛看着他们。
“闹,闹鬼了!”
捧着孝步的那个吓得一哆嗦,撒丫子就颠了。
剩下的那个还算冷静,拉了拉旁边村长儿子问他。“你爹这是干啥子呢?”
村长儿子也不知道怎么说。
倒是容子隐吹够了唢呐,停下对他说道,“给鸭子办葬礼来着。”
“啥?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