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接过,看了一眼,有一块香皂,洗发水,牙膏牙刷。
“谢谢班长。”
郝成斌又看了看方淮身后整齐的床铺,忍不住点了点头。
“嗯…会叠被子吗?”
“报告班长,会一点。”
这是实话,方淮离开军旅十年了,退伍回家第一天,床就再没整理过,叠被子的技术,也只能说是还有一点而已。
“现在都是四叠被,和以前的三叠被可不一样了。”郝成斌猜测大概是方淮他爸教他的,就怕方淮事事都按着他爸那个年代的内务标准来。
这么多年,很多标准都变了,要是一张纸上到处都写着错字,那还不如一张白纸。
“报告班长,我知道。”方淮点头道。
“哦?也是你爸教的?”郝成斌惊讶道。
方淮摇头:“我喜欢上网,很多都是我看着网上学的。”
瞎话刚出口,旁边的岳涛不干了。
“你刚不是说你堂哥教你的吗?”
丢雷老谋。
方淮立马反击道:“岳班长,我可没这么说啊!”
郝成斌皱起老脸,转头看了看岳涛,又回头问道。
“你刚才叫他什么?”
方淮略带点不好意思道:“岳班长…刚才说他早来两天,我得叫他班长,我以为现在部队规定不一样了。”
“我…班长,我跟他开玩笑!”岳涛立马大嚎。
郝成斌皮笑肉不笑。
……
两分钟后,九班的门打开,岳涛站在床边,一脸吃了烂蒜的苦相看着自己被扯下来丢到一边的床单。
“给你十分钟,还有,睡觉之前把卫生打扫一下。”
郝成斌留下一句话,领着方淮走出。
方淮一路上还是比较放心。
起码还没给他搞什么打水洗脚这一套,今天别太热情,明天就别太残忍。
……
迎新的热情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翌日,晚7点。
训练基地一片通明,诺大的操场上,三辆大巴车领着五辆军用卡车驶进。
“红红的警营,红红的车,红红的青春,红红的我,多少次训练场上我们汗如雨落,多少次默默坚守~啊!我们坦然执~着!”
一个个被空调吹得红扑扑的脸蛋下车。
班长:“来,兄弟,把包给我!”
提前到的新兵:“啪啪啪…”
声光电一体式服务。
夹道欢迎的新兵的掌声和广播里的消防军歌汇到一起,灯光打在刚刚下过小雨而略显反光的地面,把军营衬得熠熠生辉。
班长们热情地提供着服务。
这是他们今天迎接的第二批新兵,半小时前迎接的那一批,正熙熙攘攘站在新训楼前。
相对于方淮他们来时的三三两两,这才是今年贵州消防真正的主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