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小时,汽车才到站。车站内,人们又朝北山行了一圈注目礼,为她的容貌而惊叹。下车后,李聪把北山安排在一家宾馆,他还要去买到滦市的火车票。
好在现在不是坐火车的旺季,李聪很顺利的就买到了火车票。
因为是明天的火车,李聪和北山只得在宾馆休息一晚,当然李聪又接收到了不少羡慕嫉妒恨。北山也终于吃上了正常的食物,却因为急于回家而惊喜感减弱很多。
一夜无话,第二天他们准时坐上了火车。正至盛夏,坐火车的人并不多,整个车厢空荡荡地。虽然北山刚上火车时,仍旧被仅有的几个乘客注视了许久,但现今的社会美女还是很常见的,虽然大多是包装出来的,但总归是美女,人们已经能够淡然处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没有人在看北山。而且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调戏美女的恶俗事情,不然北山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以北山一米八的傲人身高和满脸的冰霜,一般人即使心痒痒也不敢接近,往往没到跟前就自惭形秽了。
一路相安无事,历经两天两夜,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滦市。
走下火车,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景物,北山脸上的冰冷有所消融,不顾及周围人惊艳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北山贪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终于再次踏上了家乡的土地,终于回到了家乡。
回来了,北山却又犯了难,她该以怎样的理由出现在父母的身边呢?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北山的父母只是住在城郊的一户普通人家,家里开着一个中小型超市,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她的弟弟还上着高中,今年即将参加高考。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今发生变故,家里人怎么样了,能承受的住吗?
北山不敢往下想。
即便北山是如此的渴望回到家中,却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情形即使相见也是不能相识的。
北山和李聪仍旧住在了宾馆里,住了好几天,北山仍旧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接近父母。再也等不了的北山决定现在就返回家中探望父母,至于见他们的理由,到时再说吧!
从市里到郊区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路,很快,北山就站在了自家的门口,内心的忐忑使她再也无法挪动一步,只能直愣愣的看着房门。近乡情怯便是如此吧!
如此容貌的北山自然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突然,“方嫂子,你快点,有个闺女来找你,估计是你的亲戚,可俊了,跟画似的。”随着一个大嗓门的嚷嚷,只见一个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出现在北山眼前,那就是她的妈妈。
北山的身体一下子晃动了一下,腿都不听使唤,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制止了自己想要扑进妈妈怀抱的举动。
“闺女,你找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北山的妈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果然生了一副好相貌。
北山似是没听到一般,仍是直直的盯着妈妈看,她瘦了好多,面容极其憔悴,更令人揪心的是黑发中竟然夹杂了大量的白发。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北山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直到母亲奇怪的又重复了一番问话,北山才如梦初醒,看着母亲,似乎是福至心灵,幽幽的说:“阿姨,你好,我是方瞳的……朋友,我听说了她的事情,就想着来看看你。”
听到此话,母亲先是楞了一下,突然泪水流了出来,紧紧抓住北山的手,:“我的瞳瞳,我的瞳瞳呀!你快回来,回到妈的身边来,妈好想你,日日想夜夜想呀!”
嚎嚎大哭之声传向四周,好不凄楚。
“大嫂子,别哭了,会伤身的。”
“是呀!自从方瞳出事以来你天天哭,身体怎么受得了。”
“也许哪一天方瞳就回来了呢,毕竟只是失踪。”
“别哭了,大侄女,听着你哭,我也忍不住想和你一起哭,呜呜呜呜。。。。。。”
看着眼前的一幕,北山似乎是被电给击中了,她已经失去了话语的能力,只能哆嗦着嘴唇看向悲痛欲绝的母亲。
左邻右舍劝了好一阵,才把方瞳的母亲劝住。母亲拉着方瞳的手进到屋里,坐在沙发上,母亲看向她,“真对不住,你一说你是瞳瞳的朋友,我就忍不住想哭,你能来我很高兴,瞳瞳出事以来,除了她的另一个好朋友李明就再无别的朋友。哎!我苦命的孩子。”
“妈。。。。。。阿姨,我早就想来看看你,你别伤心,方瞳定然会没事的。”
“好。。。。。。”
恍惚中的北山也不知道自己都跟妈妈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自己最后再也受不了那种压抑伤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氛围,给母亲留下了来时李聪给的钱,就慌乱的离开了家,连爸爸、弟弟也没来得及见。
已经回过家的北山,再次深陷迷茫之中,未来的路她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