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脸慈祥的对着花楹招了招手,坐在一旁的母亲也随即转头微笑着看向了她。
花楹见状,便站起了身来,面带着微笑,缓缓地走向太后,并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太后娘娘看到花楹如此懂礼数,不禁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孩子,再走近一些。”
于是花楹又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太后面前蹲了下来。太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花楹的脸庞,心疼地说:“这次去郊外养病,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哀家这里还有几颗上好的人参,等你回去的时候就带上一棵,好好补补身子。”
花楹听后,十分乖巧地行了个礼,感激地回答道:“谢老祖宗关爱。”
当听到“老祖宗”这三个字时,太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她满意地看着沈妇人,笑着说:“这孩子生了一次病,性子倒是比以前沉稳多了呢。”
沈夫人十分恭敬地微笑着对太后说道,“谁说不是,今日来时的路上,宁儿还说在老祖宗跟前要稳重些,怕老祖宗过于担忧她。
不生病地时候,那性子就您能收得住她。不过这丫头也是争气的,虽说在家和老祖宗面前皮了些,出了家门,可有我们沈家嫡女的气度与风范,及其维护我们沈家的脸面,这一生病啊,倒老实了许多。”
太后慈祥的目光再次落到花楹身上,教导道,“在家调养身子的同时,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可不能懈怠,老祖宗希望我们宁儿做一个明事理,有主见的人。等你闲了,就来宫里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花楹抬头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眼泪不知怎得就掉了下来,心想大概原主对老祖宗的情感吧,委屈的说道“宁儿就知道老祖宗最疼宁儿了,宁儿会铭记老祖宗的话,好好学的。”
老祖宗拿起绣帕擦拭着她的眼泪,道“女娃家可不能动不动就哭,妆哭花了,你就成了一只小脏猫。”
花楹赶紧收住眼泪,说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此话一出,逗得太后和母亲都笑了起来。
中午,太后还留下她们用了午膳,直到申时父亲前来慈宁宫求见,又和老祖宗聊了一会,一家三口才离开。
老祖宗目送着花楹的身影,好像通过她在想念一个人。
路上父亲还说花楹如今的性子不似之前的高傲,对下人也有些随意,并教导她尊卑有别,要注意边界分寸。
花楹点头称是,马车一路缓缓走着,父亲母亲和花楹聊着一些府里的事,花楹听的细心,时不时的说些对待那些事情的观点。
说到妙处,花楹看到父亲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赞许。
马车缓缓停在沈府门口,大哥二哥还有丫鬟在门口等待多时,等父母都下了马车,花楹这才缓缓下来,青禾连忙在一旁伺候着。
晚膳时分,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讲着在宫里的所见所闻,只有花楹默默的吃着饭,一直关注着花楹的二哥问道,“小妹,今日你不开心么?
花楹抬起头道,“你让我说实话还是官话。”
二哥饶有兴趣地问道,“实话是什么,官话又是什么?”
就连大哥也转头看向她,花楹夹起一个青菜放在碗里道,“我说了你们可不许说我没规矩。”
二哥惊讶地道,“你以前没规矩地话可没少说,说吧,别卖关子了。”
母亲微笑着看着三个孩子。
花楹咽下口了地饭,道“官话就是食不语,哥哥你忘记了。实话就是我好饿,午饭在慈宁宫吃饭的时候我老规矩了,就是没吃饱。”
家人听闻她的话都哈哈笑起来,花楹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起来。
用完晚膳,梳洗完毕花楹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小姐,太后赏赐的人参先放入库房吧。”青青的询问声打断了花楹的思考。
花楹回过神来,“送到母亲院中吧。”
“是。”婢女端着礼盒便退出了房间。
花楹继续趴在窗边,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桃花镇醉江月三楼,张伯端着一份新开发的菜敲响了秦时晏的房门,“进。”屋内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自从花楹那丫头消失以后,公子再不像之前那般平易近人,又恢复到之前在府里的冷清性子。
张伯推开门,把饭菜从餐盘中端到秦时晏跟前,道,“公子,您尝尝这道新菜。这是今日去桃花村后院采的新辣椒,照着菜谱做出的一份剁椒鱼头。”
秦时晏接过张伯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块品尝起来,喷香的酱汁裹着滑嫩的鱼肉,入口味道鲜香辛辣。
秦时晏对着张伯点点头,道,“味道不错,这道菜写到菜单上吧,这鱼每日都要新鲜的,张伯你留意一下,看这类鱼我们自己能不能养好。”
张伯点点头,道,“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张伯。”秦时晏喊了一声即将关门的张伯。
“你同冬雪说一声,让张婶试种出一亩番椒来,工钱你去乡下打听一下给多少合适?”
张伯应下,关门离开。
秦时晏看着餐盘中的新菜式,这些菜单花楹是怎么知道的?那封信再过一些时日她应该就收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