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主,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江书晚看向她,道:
“那日锦姑姑和那宫女在后巷说话,不小心被红绡看到了。当时红绡同我讲,我还没放在心上。锦姑姑,你还要否认嘛?”
锦心无语,不安地看了淑妃一眼。淑妃长舒一口气,面色变得煞白,抖着唇道:
“你就凭这一点怀疑此事是本宫做的?”
江书晚道:
“还有。妾日日去长春宫打牌,撺掇李贵人和柳贵人结仇、打架,闹得后宫鸡飞狗跳。这些娘娘都看在眼里,娘娘不光不骂妾,还时时拿钱接济妾。
今日,妾才想明白,娘娘这是纵容妾搅浑了一池水,好让娘娘您浑水摸鱼。”
“放肆!”
淑妃突然一拍桌子,清冷的双目瞪得滚圆,高高举起了一只巴掌,冲着江书晚的脸就要打下来。
可她抖着手,终究也没有拍下。
江书晚跪着往前一步,没受伤的左手攀住淑妃的手臂,
“娘娘,您不该独自筹谋这样危险的事情!”
淑妃抖着手,支棱着身子,半晌终于恨恨地甩下手臂,跌坐回榻上,眼神慢慢变得凄厉可怖。
“那个贱人害死轩儿,本宫要她偿命难道有错嘛?轩儿才那么一点点大,才刚会走路,软糯糯地叫母妃,那个贱人就迫不及待地动了手。
他烧得糊里糊涂,到最后还抖着手还替本宫擦眼泪,哭着说母妃不哭。
护国公势大,皇上根本就动不了她。
本宫只得将自己迁至重华宫,日日紧闭宫门。本宫是恼皇上,但更恼自己。恼自己心慈手软,怎么就狠不下心与她同归于尽!
你好好的为何要救她?让她死不好吗?你是想着另攀高枝嘛?”
江书晚摇着淑妃的膝盖,哭道:
“娘娘!妾是在救您啊!那宫女能被妾识破,难保不被其他人识破。娘娘本就和贵妃有仇,外人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娘娘头上。若是东窗事发,您让长乐怎么办?锦心怎么办?重华宫怎么办?”
听到长乐,淑妃脸上划过两条清泪,软软的瘫坐在榻上,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抽泣了半晌,终于停住,软绵绵道:
“本宫是想浑水摸鱼。可本宫却没下毒。”
“什么?”
江书晚一震,扯着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锦心叹了一口气,上前扶着江书晚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主,你误会娘娘了。”
说着走到淑妃娘娘身边,扶着她的肩头,柔声道:
“娘娘心善,若是能狠下心来做那狠毒的事情,她就不必这般日日自苦了。纵是使人背后推人,也是奴婢我自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