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赶紧否认,随即一脸苦笑,
“嫔妾好好待在重华宫,胡常在怎么会来找嫔妾的麻烦?她是一向都不来这里的。”
红绡紧接着就一句,
“哼,她架子大。我家娘娘娘早就既往不咎了,偏偏她还整日里摆脸色。娘娘请了她几回了,她理都不理。”
“闭嘴!没大没小的,这一顿打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江书晚立马出言呵斥。
红绡讪讪地闭了嘴,可李佑却是眉头皱了皱。
红绡早由汀兰和小安子扶了站在一边。她忠心护主,全然不怕死,李佑对她的胆气倒是有几分欣赏,也知道事涉江书晚,这小丫头一向如此。
此时听她说起这事来,倒也并不生气。
江书晚为人亲和,自从晋了嫔位,那些嫔妃们就都爱往这里跑。整日里,热热闹闹的,很是祥和。
偏偏这胡常在不来!
她这是心里还在计较!
他嗯嗯了两声,问道:
“回头朕说说她!不过,晚儿既不是为了这事,又怎么如此愁容不展呢?”
“皇上,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一旁汀兰早明白过来,上前一福身,冲着李佑道:
“回禀皇上,娘娘这是睹物思情,心中难过罢了。”
“睹物思情?睹什么物了?”
李佑不解。
汀兰微微低着头,
“我家娘娘刚从景仁宫回来。景仁宫里熙熙攘攘的,全是吉妃娘娘的娘家送进来的人。我家娘娘怕是看着伤心了。”
李佑知道娘家人一直是江书晚的心头痛。
吉妃生产在即,按照宫中的惯例,娘家人是可以获准进宫来陪伴她的。元宵节后,就陆陆续续进宫了。
李佑还去景仁宫接见过她们,亲自问了话。
好家伙,黑压压地一屋子人。
再看重华宫这冷清的样子,跟前两个得力的宫婢,一个还屁股开花伤着,一个一心只想着开春了好出宫,外头全是些不顶事的,也难怪江书晚会内心郁结了。
江书晚婉言道:
“皇上不必听汀兰胡说。嫔妾心中是有一些不舒服,但也知道是非轻重。按照惯例,月底内务府就会派遣得力的稳婆和奶娘过来伺候,嫔妾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