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时间,顺天府发生的一切事情我们还浑然不知。
离京的第一天,王承恩往船上悄悄塞了两个人。
一人是司礼太监方正化,另一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
“臣等参见长公主、二公主。”李若琏说话期间,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我,不知为何。
“起来吧,是父皇让你们来的?”朱媺娖问道。
“是,陛下说公主此行凶险万分,让臣等保护公主左右,以防不测。”
历史上,方正化崇祯十七年二月份守保定就已战死,这个时候在这,难不成是王承恩?
而,李若琏在甲申之难后,在家自杀殉国,乃是忠义之辈;加之李若琏在锦衣卫当中颇有威望,不至于让我们在到应天府时,陷入被动。
崇祯想不到这没多,八成是王承恩的主意。
“不知二位大人对应天府之事,了解几分?”我发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方正化说道:“应天府之事,我二人知之甚少,不过,可以问曹化淳。”
孙嫦雪出声问道:“曹化淳?崇祯十二年不是告假还乡了吗?”
“是已还乡六载,但就在半个月以前,陛下一道圣旨,让其付出,现任应天府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
孙嫦雪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把好刀,而且忠心。”
“对崇祯忠心,不见得对我们忠心。”
还有一天到达应天府,我估么着是时候了,于是,将二位公主、方正化、李若琏以及其余人叫到了船舱内。
“赵石岐(赵金河化名)让人守住舱门,没有你的授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我严肃地对赵金河说道。
“等等……”
“怎么了?”
“如果有人试图靠近船舱,不用多问,直接丢下去喂鱼。”
赵金河:“够狠!我现在就去。”
等我说完这些话,全场一片宁静,接下来我将说的话至关重要,不容有一点闪失。
“先生,这是……”朱氏用她那清澈、单纯的眼神看着我,又用她那带有柔韧、柔软的小手拉着我,问道。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眼神中满是心疼之情:“乖,咱们再等等。”
等到赵金河安排一切事宜后,回来,我从王承恩交给我的其中一个包袱中缓缓掏出一份圣旨。
再见到圣旨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跪行叩头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坤兴公主朱媺娖,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皇太女,望女勿忘国耻,振兴汉家中华,钦此。”
“殿下,起来接旨吧。”我对着朱媺娖说道。
此时跪在地上的朱媺娖脸上尽现惊慌失措,语气中夹杂着疑虑、担心、彷徨问道:“父皇真是这么说的?”
“圣旨在此,包了还有传国玉玺,不信尽可查验真假。”
朱媺娖:“不是……不是不相信圣旨的话,只是不敢相信是我。”
“殿下这些天的改变,陛下定然是看在眼里,故,下达了这份圣旨。”
“可,皇兄怎么办?他现在才是我大明朝真正的太子。”
“这……”这个问题我们还真没有考虑到,头疼。
突然,李若琏说道:“殿下,顺天府存活下来的锦衣卫传来消息,说陛下已故,及其皇子、嫔妃一干人等皆以殉国。”
“不可能,走的时候父皇和母后还好好的。”
“就是在你们离开至后所发生的。”
我问道:“消息是什么时候接到的?”
“今日一早。”
“也就是说,崇祯昨天(二月二十七日)就死了吗?比正史上足足提前了二十一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