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檀昨日讲着经忽然闭上了眼,他在想什么?
若是突发心疾,怎么不呼救不挣扎?
依着清简的话,静檀大师可是坐在莲座上一
动未动。
也正是因为其死得太过平静自然,才会有了坐化一说。
“如大人所说,莲座上没有任何线索。”
楚昭云刚从莲座上起身,就看见了从相国寺大门方向跑来的白泽。
他拎着木桶,跑得很是拘束。
“大人,楚姑娘……”白泽喘匀了气,说道:“这么大个相国寺,竟然没有糟醋,我下山去买的。”
“走,回去找静檀!”
三人匆匆往静檀的僧房跑着,清河连忙追着他们。
楚昭云来到静檀床榻前,将干布泡进了热糟醋中。
段景曜把手摊开伸到楚昭云眼前,问她要道:“苏合香圆。”
“?”楚昭云手上刚才沾了醋,轻轻晃了晃腰身,“在我腰间这个锦囊里,大人离得远些就不用含着苏合香圆了。”
段景曜飞速地解下楚昭云腰间的锦囊。
解个锦囊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紧张。
手忙脚乱含上了一颗苏合香圆,将锦囊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来,上次在宋府见你用这法子我记住步骤了,我来。”
“大人……”楚昭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段景曜的手伸进了木桶里。
她只能赶紧把银探子放入静檀嘴中。
段景曜捞起浸满了热糟醋的布,拧干了水,将帕子敷在了静檀的腹部,等热气散了又重复泡糟醋,几番热敷后便开始在静檀下腹处洗罨。
一同流利的动作后,段景曜又检查着静檀的身体,“没有淤血,没有外伤。”
说完又拿
出了口中的银探子仔细端详,“昭云,你看,银探子上有很浅的黑色,这是毒?”
“是毒,变色不深,慢性毒。”楚昭云正在思索是何毒药,又听见段景曜突然压低了嗓子小声问她。
“我验得如何?”
“大人这是要出师了。”楚昭云说完,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段景曜嘴角的笑。
她在想,既然是长期慢性毒药,那不可能没有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