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多看了苏珩一眼,便冲慕锦兮点头:“那便见见吧。”
陆君棠再是有些急智,到了面圣之时也难免紧张,双手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她低着头进了雅间,浑身僵直得朝着首位跪了下去。
“草民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起来吧。”茶杯磕碰的声音伴随着一道威严的嗓音响起。
陆君棠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
“抬起头。”昭和帝饶有兴味地看着慕锦兮口中这个颇有骨气的丫头。
陆君棠应声抬头,第一反应便是看向站在旁边的慕锦兮,见她稳稳地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莫名就心安了。
“你为什么找兮兮丫头去说你府上的冤屈。”
昭和帝提起慕锦兮的口气委实熟稔,陆君棠一时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找对了人,还是该暗喜慕锦兮没有因为此事被问责。
“草民一介女婢,其他贵人多是近不得身。”
“可还有昌平呢,她可是皇亲国戚。”昭和帝问道。
陆君棠心中突突了两下,直觉这个问题应该很重要,她又抬头去看慕锦兮,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不必看她,答你所想便是。”
“庆山侯素有清名,想来侯爷嫡女更是才智双全,草民这才冒险一试。”
“你这话什么意思!”昭和帝问的时候,昌平郡主本来还没感觉有什么,陆君棠的回答一出来,她瞬间炸了毛。
这是瞧不起自己喽?!
“昌平,你看你现在这样,像能担得起来的?”昭和帝沉了沉脸。
昌平郡主瞬间息声,但还狠狠剜了一眼陆君棠。
问了几个问题后,昭和帝心中有了计较。
“你说你家冤屈,这还得仔细去查,你若是还有甚线索,便报上来。”
陆君棠跪地深深跪拜下去,又将自己所知,和这些年来小心探查到的东西一一道出。
当年朱郡守能用私贩盐的事情栽赃给陆家,便是在陆家有内应,陆家事发,那内应本该被朱郡守灭口,却因为反握住把柄才保下一条命,早卷了钱财远远逃走。
陆君棠这些年暗自问询,也有了一些那内应的消息。
“朱郡守和刑部尚书勾结,爹爹涉及的罪名原本上京要考察三月,却不足一月便下令匆匆流放至边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