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伸手朝鹦鹉抓去,他这一跃之势,足有三四丈高。其疾犹如箭矢。
可是那白羽鹦鹉久经训练,性已通灵,一离开宠子便如箭矢冲霄,扶摇直上,半空中突然双翼展开,朝斜里俯冲急泻,白影一闪不见。
姚寒笙轻功再高也难及飞鸟,跃起一抓固是快速无匹,仍然扑了一个空,飘然又落回地面。
覆面女郎噗嗤一笑道:“那人他干什么,莫非要与咱们玉奴比飞?”
身旁女婢忿然答应:“此人不怀好意,他想抓咱们的玉奴呢。”
覆面女郎哼了一声道:“他敢,只要他碰上了玉奴一下,我就要人把他嘴上的胡子全拔光。”
姚寒笙虽是动辄杀人的邪魔,生性却是奸滑得很,明明听到了覆面女郎之话,却故作不闻。
张南与他站立不远,反应却没有姚寒笙灵敏,直到姚车全身形跃起他才想到是怎么一回事,急伸手入怀,摸了一把没现金芒,可是鹦鹉早已不见影子,只得不动声色又把没羽金芒放下。
姚寒笙为了遮掩自己的窘态,故意与张南攀谈道:“川西张门暗器驰名宇内,刚才倘张兄出手,那鸟准跑不了。”
张南道:“兄弟极少用暗器,可惜敝侄女玉凤没来,要是她在此便行了。”
姚寒笙冷冷道:“她已放出信鸟,后援不久便来,咱们此刻再不动手,那是坐失良机。”
突见黑龙翔大步走向覆面女郎身前,抱拳道:“老朽黑龙翔,现为黑龙帮主,有几句话要向姑娘请教。”
覆面女郎侧面望着天空白云,头都不回,冷冷道:“你说吧。”
黑龙翔道:“姑娘可是晋王的后人?”
覆面女郎道:“本姑娘向不喜与不相干之人谈身世。”
黑龙翔哈哈笑道:“照此说来姑娘是默认了。”
覆面女郎又道:“我已说过不喜与不相干之人谈身世。”
黑龙翔收敛笑容道:“眼下太行帮派云集,什么样人都有,姑娘孤身一人前来探测藏宝方位,不觉太过冒险吗?”
覆面女郎冷笑道:“这是我自个儿的事,用不着旁人操心。”
黑龙翔又道:“按老朽所知,除了眼前这几人外,暗中窥伺的不知有多少,姑娘若想安然离开此谷,只怕大是不易。”
覆面大郎淡然一笑道:“我倒不信谁能拦阻我走。”
黑龙翔又道:“姑娘的秘图已泄,你纵然武功再高,要想冲出重重包围,那可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
覆面女郎不耐烦地道:“就算是吧,你打算怎么样?”
黑龙翔道:“老朽与川西张门张五爷,金陵谢家谢二爷商量结果,意欲合三派之力,把姑娘护送至本帮,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覆面女郎笑道:“好呀,有人替我打架当然好,不过这是你们自己愿意的,我可不领情。”
谢一飞见她上钩,不由心花怒放,插言道:“这个自然,我们原没有施恩求报之心。”覆面女郎点头道:“我真有点等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现在就走吧,怎样?”
黑龙翔点头道:“自然是越快越好,老朽来替姑娘领路。”
他跨步当先而行,郑仲虎与易晓天跟着亦行。
覆面女郎一手扶着一个女婢,缓缓在后跟着。
谢一飞伸手后腰将文昌笔撤出,执在手中,张南也暗扣了一把没羽金芒,护卫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