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文化吃了一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覆面女郎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你道我是谁?”
邬文化赶紧抱拳躬身道:“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单于琼球亦赶紧收剑归鞘,侧立一旁。
覆面女郎又道:“避秦庄不是你们久呆之地,快速离开为宜。”
邬文化躬身道:“在下遵命,最迟天明当来晋谒。”
覆面女郎道:“去吧,此事暂不可让避秦庄知道。”
邬文化与单于琼球双双一躬身,转身朝来路疾奔而去。
陆文飞心中大感奇异不知这女郎是何身份。
舆轿行走极速,不多时已至一座古刹之前,但舆轿却不停留,一径抬入,直到偏殿的一片精舍之前停下。
陆文飞看这座古刹,不仅建筑宏伟,里面规模也极大,大殿隐隐传来群僧诵经之声。
此时覆面女郎进入精舍,女婢出来对陆文飞笑了笑说道:“宫主请少侠入内谈话。”陆文飞应声行入,只见覆面女郎已除去面纱,端坐于客厅之内。对他微微笑道:“你对本宫主的来历,一定存了许多的疑窦。”
陆文飞正容道:“不错,在下今晚以前,确有怀疑,但此刻在下已经明白了。”
女却笑道:“可是因为那两句诗?”
陆文飞点点头道:“在下知道那句诗的来历。”
女郎敛去笑容若有所感,道:“若以那两句诗来判定本宫主的身份,并不十分恰当,公孙云娘不是也知道吗?”
陆文飞不觉一怔,心道:“是啊!这话大是有理。”
女郎紧接又道:“不论谁是先王的后人,对目前的局势都不发生影响.最要紧的是使各派了解眼下处境。”
陆文飞道:“经过此役后,我想他们应该觉悟了。”
女郎轻喟一声道:“现今敌友难分,他们纵然心生警惕,亦难认清敌人是谁。”
陆文飞思忖有顷道:“别的门派不谈,黑龙帮以及川西张门、金陵谢家总该明白了。”女郎摇头道:“那也不一定,除了黑龙翔稍认大体外,那两个门派都靠不住。”
陆文飞想了想又道:“姑娘出来除了藏宝外,尚有何事?”
女郎轻叹一声道:“我本是为藏宝而来。”
陆文飞甚感意外地道:“姑娘不为藏宝而来,那是为了晋王遗留的那本秘笈了。”
女郎点头道:“可以这样说,先王天纵聪颖,胸罗万象,每与异术奇能之士,有所谈论,都记录下来,去芜存菁、遂成旷世宝典……”
陆文飞急道:“如此说来,藏宝之内确有秘笈了。”
女郎摇头叹道:“先王礼贤下士,原是他老人家的天性,并无任何用意,不期意因此遭忌,朝廷误认他有异心,以致祸起萧墙……”
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