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树又道:“孩儿被掳,每天他们都用一块药饼,置于孩儿项门,故一直昏迷不醒。胡大侠施救之时,乃是用两个替身换的,说不定他们尚不知孩儿已然脱险了。”
谢清文点头道:“你且不要露面,看他们怎样来要挟。咱们……”
谈论之间,门外行来一人,躬身禀道:“启禀门主,白骨教主姚寒笙求见。”
谢清文冷笑道:“果然来了。”
他随即吩咐宝树、玉凤与陆文飞道:“你们到后厢回避一下,看他说些什么名堂?”
等三人都入内去了,这才吩咐道:“请他进来。”
姚寒笙乃是一派之主,依理谢清文应该出去亲迎,可是却端然坐着不起身。
不多会姚寒笙行了进来,见谢清文并未起身迎迓,心中甚是恼怒,但表面仍然一片笑容,哈哈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今天乃是来向谢兄报佳音来的。”
谢清文故作不知,冷冷道:“可是小儿已有了消息?”
姚寒笙道:“正是,司马温为此亲入古陵拜访,古陵已答应释放……”
谢清文反问道:“他们答应释放,为何不见他们的行动?”
姚寒笙笑了笑道:“不过释放是有条件的。”
谢清文怒道:“他们无故掳去小儿,尚要以此要挟,真是岂有此理,谢某不能答应。”姚寒笙忙道:“谢兄不要误会,他们的条件并不苛刻,听兄弟说完便知道了。”
谢清文故作怒气勃勃地道:“你说吧。”
姚寒笙道:“古陵之人着司马温传言,他说此次事件原属误会,如金陵谢家与川西张门即时退出太行,除了释放令郎与张姑娘之外,另以明珠一斛,白璧十双为谢。”
谢清文冷笑道:“他掳去了我们的人,还勒令我等退出,真是欺人太甚!至于酬谢一节,此乃慷他人之慨,谢某不稀罕。”
姚率笙冷森森地道:“兄弟有一事得提醒谢兄,古陵之人行事乖张,倘然一怒之下杀了令郎,那可是遗憾终身之事。”
谢清文怒道:“他敢。”
姚寒笙冷笑道:“既是这样,兄弟便将谢兄之意回覆司马温便了。”
谢一飞忙拦住陪笑道:“教主请宽坐,此事还容商量。”
谢清文沉忖有顷,突然一声长叹。
姚寒笙道:“照兄弟看来,这条件并不算苛刻,谢兄有了明珠一斛,白璧十双亦算不虚此行了。”
谢清文又叹了一口气道:“请姚兄代我向司马兄回覆,给我三天的考虑。”
姚寒笙道:“就此一言为定,兄弟三天后来听信。”
说罢拱拱手出去。
谢清文微微叹了一声道:“照此看来,他们是不希望咱们在此了,这事倒得与张老五商量商量。”
谢-飞道:“他们逼着咱们走,这证明他们并没得者藏宝。
谢清文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咱们既然来了,岂能入宝山而空返?”
谢一飞以目示意,谢清文遂即住口不言。
此时谢宝树领着陆文卫与张玉凤由后厢行了出来。
陆文飞无心久留,拱手告辞道:“在下有事不能久留,我得走了。”
张玉凤亦道:“姚家笙既来这里,亦也会去我家,小女子得先走了!”
谢清文也不换留,随口吩咐道:“途中分必小心。”陆文飞与张玉凤行出门外,便要分手,张玉凤满面希冀地道:“难道就不肯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