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少奶奶不也是那一日的生辰吗?”白芷殷切地问道,看样子就是要讨赏呢。
“你记性不错,我都忙忘了。”
“大少爷可是交代了,要好好筹备您的生辰宴,全府上下没人不知道您的生辰的。”
向冉冉就知道是辰星说的,毕竟她从未提过原身的生辰,只有辰星看过她的八字贴,想来是辰星说的。
向冉冉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永平,永平对着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这几日外面吹吹打打,向冉冉和永平则是猫在府里时不时推推牌九,自己乐呵得不行,毕竟她已经连着赢了好几天了。
直到有人来催给公主的寿宴上供,向冉冉才出门。
就见大夫人一脸殷勤地对着宫里来的黄门点头哈腰,还问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能上任,说着还往黄门手里塞了几锭金子,这家伙还真舍得下血本,放榜后便说会委派差事,是她儿子抱病,没去领,大夫人又不懂,只能花钱去打听。府里的开支如今是向冉冉管着,每个月的补品金都是有限额的,何况她儿子又不是真生病了,是心里过不去,向冉冉自然不给她报账各种补品的钱,她便只能搭自己的银钱出去买补品了,现今居然还能随随便便拿出几锭金子来。
向冉冉掂量掂量手里的掌家钥匙,心里想着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里告个状,虽然不一定能收拾她,也能烦烦她们。
见黄门看了过来,向冉冉连忙挡住永平,朝着黄门点头笑了笑。
“这就是向家当家的吧,真是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还能撑起那么大的家业,咱家若是有时间也要跟您讨教讨教这个生财的法子。”
“哎呦,老大的媳妇就是命好,您不知道吧,她可是和永平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想来是沾上了公主的贵命才能有这样的富贵命呢。”向冉冉听完她这个看似恭维实则把向冉冉推到火上去烤的话一脸无语。
黄门好歹是宫里出来的,这种小伎俩他一眼便看穿了,但他还是假装吃惊。
“说什么呢?公主乃天皇贵胄,怎么是一个小小的商妇可以攀扯的,小心你的舌头。”黄门一瞬间便变了脸色,对着大夫人斥责道。
“哎呦,是民妇言错,您消消气。”说着又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他手中,黄门掂量掂量后谄媚的笑了笑说道:“贵公子的差事我会去为夫人您打听的,您也别急。”
“那我这边忙完了,先去下一家了。”
“恭送公公。”
黄门抬着一大箱的银子,兜里又揣着好几锭金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向冉冉也感叹起古代商人的钱确实好拿。
“哼。”大夫人这会子哼气声都比平日大了许多,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像只打赢架的母鸡。
士农工商,她儿子上任后便是一下子从最末尾跻身最高层,是个人都该得意。
向冉冉可没空理她,领着永平便回了自家院子,就留大夫人在她们身后阴阳怪气。
“不过是二甲十三罢了,就算上任最多也就五品官,有什么可神气的。”永平站在一旁不以为意地说道,毕竟她平日见到的可是天子,教授她学问的是一品的太傅。
“与天下才子争相斗辩,比的是文采、是心性、是策论。一甲二十八人,二甲一百五十七人,三甲五十四人。成千上万的考生来京城赶考,他可是这几万人中的第四十一名,还不厉害?”向冉冉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才华,更何况她一直以来对读书人都有滤镜。
“知道了。”永平本来就是为了帮向冉冉说话,但听向冉冉这么说,她也自觉方才说的话确实对读书人不太尊敬了。
更何况像邱家这种好不容易换来读书机会的商贾之家,能出二甲十三已实属不易。
“有些困了。”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这会子便聚起了一团团厚重的乌云,风声沙沙作响,看来会下一场大雨。每次雨天也是她最困倦的时候,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入眠,别提多舒服了。
“您真是每日都在睡觉。”白芷在一旁打趣道。
可不是呢嘛,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的腰都粗了好几圈了。
“不好啦!”她正想回院子呢,本来在外面采买的桃夭居然提早回来了,莽莽撞撞的,嘴里还不停喊着不好了。
“怎么了?”见到向冉冉,桃夭才算停下大口地喘着粗气,向冉冉连忙问。
“我方才采买时经过王河桥,正和商贩讨价还价呢,一张纸从天而降,我一看,上面写的东西可不得了!”桃夭从兜里拿出小心叠好的纸张递给向冉冉。
向冉冉接过先是摸了摸纸张的材质,一旁永平就变了脸色。
这纸张上穿插着几缕金线,一定是特供给某些人的,永平这种脸色,想来要么是她平日里能接触到的高官,要么就是皇族了。
向冉冉这才打开纸,看清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