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边更加正经:“说实话,我早就想辞职了。工作太累,我有太多想做的事情都做不成。还有……我也在脱发了。”
怪不得他将头发剪短了呢,盛汶脑补了霍昕秃顶的样子,这样可不行,暴殄天物。
“我跟你说,我室友正在用一款生姜的生发水,你看要不要给你推荐下。”
“……”
这小姑娘,真是跟她说什么都信。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还到不了那种地步。”
刚要挂断霍昕终于把另外一件事想起来:“对了,我在你们学校就近的一家琴行替你租了一架钢琴,租期直到你大学毕业。如果学习压力太大,就去放松放松。而且学样乐器不容易,一旦搁浅很容易手生。一会我把琴行地址发给你。”
盛汶已经完全习惯他会带来各式各样的惊喜:“哎,你是参加了教育资助网上的一对一学生帮扶活动吗?”
那边传来霍昕的笑声:“所以说,你对我的帮扶还算满意吗?”
她玩笑:“其实,我还欠了学校两万三千块的学费。”
霍昕了解她的个性,收取“不义之财”会内疚到发疯,于是故意说:“哦,那就是不太满意。信不信我现在就将钱打到你的银行卡里。”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果然她很怕,“哎,总之谢谢你。”
“哦,不让你叫霍先生,就改叫’哎’了?”
那叫什么?金主爸爸?反正他的名字现在还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叫出口。
盛汶犹豫半天也没叫他的名字。
霍昕没再为难她:“挂了,’哎’要上班了。”
第23章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月,霍昕按照董事会的指示带着助理去了安特卫普。当地3c到8c的日均温度,比寒冷的a市和b市舒服太多。
业务之余他换上单薄的夹克衫驾车去了当地的大教堂参观,竣工于十六世纪宏伟壮观的哥特式建筑,只是伫立在一旁就够心绪翻涌好几个来回。
人生的低谷期,他曾有过受洗的打算。
其实霍昕还是个旅行爱好者,其中格外热爱爬山,《论语》有言: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也许他更该喜欢水。
若不是家道中落,或许现在他棘手的问题应该是如何摆脱继承家业的命运,专心爬山。
可是,就算现在无家业继承,他仍旧过不上征服远山的生活。毕竟还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