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暂时结束。
霍昕接来她的存折扫了一眼,最后一笔存现时间为2007年8月18日,余额总共为两万一千元,
盛汶有些激动:“你要相信我!”
她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我不是那种人!要不然何必非要你一起过来!你真的要相信我!”
霍昕回头看她,想起那些成语:语无伦次,张牙舞爪,局促不安还有兵荒马乱。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真的是!”她百口莫辩,“你要是不信,就去请律师,就去警察局……就,反正你们这种人有的是手段!你看什么看!你别看我……”
霍昕抿着嘴唇忍的难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盛汶拧起眉头:“你笑什么笑,为什么总是笑我!”
“我笑你戏多。”霍昕说。
他将存折递还给她:“你内心活动太丰富,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一个人把整场戏都演完了。”
“……”
盛汶大力抽回他手里的存折:“你莫名其妙!”
于是为期一小时四十八分的冷战,正式结束。
霍昕故作深思,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方向盘,很认真的样子:“哦,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也许是我弄错了吧,大概是我请的私家侦探业务能力不行,以后会记得换一家。”
“你真的很烦!”她竟被他气笑,“你就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是多重要的事!”
霍昕眼睛笑的很弯:“还行吧,也不算很重要。”
盛汶又哭又笑:“你真的很烦。”
霍昕伸手过来擦她的泪,轻声哄她:“就只有一点吧。不哭了,不哭了嗷……”
她躲开他:“不是只有一点,你就是很烦!”
“好好好,我就是很烦。”他顺着她的毛,“不哭了,好不好,让人听见说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
“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换你欺负我。”
等她不哭了,霍昕才清了清嗓子又一本正经说:“我猜啊,你爸爸之所以说给你留了遗产,一定是怕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料,这样一来呢,你叔叔婶婶和别的亲戚,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或多或少会来照顾你。他老人家想的周到啊。”
盛汶未答,也许父亲的确有此目的,也许这仅是“菊次郎”编织的一场美梦。
其实,她才发现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个,最少一个像菊次郎一样的,好人。
盛汶也有自己的猜测,父亲的确是穷困潦倒,贪婪好赌,可以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认识那种圈子的人,就算是霍昕的母亲欧女士急着变卖家私筹措资金容易失去理智,可谁会平白无故地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是腰缠万贯的珠宝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