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无比的轻灵和高贵,好像那盛开的兰花,夺人呼吸,可是却清冷逼人,没有一丝温度。
齐之谦立刻感觉不对,面色微变,踏上一步看着云轻,正色道:&ldo;我没有这个意思,一切以你喜欢,我只是觉得亲人毕竟是亲人,亲人和家的感觉,是别人代替不了的,所以才把他们带来,误会当面说清楚就好,没其他的意思,你别多想。&rdo;
&ldo;是啊,是啊,乖孙女你……&rdo;
&ldo;说完了吗?&rdo;轻轻淡淡的四个字,突然从空中飘落,降洒在一殿空气中。
齐之说闻言皱了皱眉,丁博然和丁茂申则眨了眨眼,抬头看着云轻,这还是云轻自进殿内,第一次说话,丁茂申当下连忙点点头,又觉得不对的摇摇头。
&ldo;若我没本事,今天你们也不会站在这里吧。&rdo;云轻缓缓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
丁博然和丁茂申同时神情微微一僵,立马快速的摇头,连呼不是。
云轻看着眼前的两人,半响缓缓笑,那笑看在齐之谦眼里,却觉心上一紧,与那日第一次见云轻的时候,琴断树倒之前那淡然的一笑,何其相似,不由冲口而出道:&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飘渺的笑容转瞬即逝,在眨眼已然淡漠如风,云轻没有再看那做戏的两人,淡漠之极的道:&ldo;我叫云轻。&rdo;
&ldo;以后别来找我,我不喜欢你们。&rdo;一向清冷的云轻,不会粗言陋语,一句我不喜欢你们,已然是她讨厌的极限了。
不再理会那两人,云轻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齐之谦,冷冷的道:&ldo;姐姐呢?&rdo;
&ldo;飞情在家里,等你呢,孙女儿,你……&rdo;
&ldo;我没有问你。&rdo;云轻头也没回,只淡淡的看着齐之谦。
齐之谦见此沉吟了一瞬间,看着冷漠的云轻道:&ldo;当年你离开的时候,你姐姐遍寻不见你,只留下书,什么时候找到你,什么时候就回来,现下行踪不知。&rdo;
云轻一听骤然一愣后,半响嘴角缓缓勾勒聘丝微笑,犹如寒冷的冬天茫茫白雪中,一缕破开厚重乌云的阳光,温暖,柔情,齐之谦看的心中一荡。
&ldo;我知你与丁飞情交好,若是以丁茂申的名义请你,你多半不会前来,因此用了丁飞情之名,还望你不要着怒。&rdo;齐之谦看着云轻,很坦白的道:&ldo;你不跟我们回去吗?回去一起去找丁飞情,丁飞情知道你回来了,定然高兴的很,一定会自己回来的。&rdo;
云轻抬眼看了齐之谦一眼,淡然道:&ldo;回去,回哪去?这里才是我的家,姐姐知我在这,自然会来,我自会等她。&rdo;说罢,一挥衣袖转身就朝关闭的殿门口走去,淡然而坚定。
齐之谦看着云轻的北影,一瞬间,与当年那转身离开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今日若是离开,那么会是永远吧,不,已经失去一回,岂能在失去第二回。
&ldo;你就那么信任独孤绝?他难道没有骗你?你姐姐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告诉你。&rdo;盯着云轻的背影,齐之谦突然跨前两步,挡在云轻的向前,他刚才把丁飞情的事情说出口的时候,云轻那骤然的一愣,没有瞒过他的眼,云轻不知道这事。
云轻抬眼看着挡在眼前的齐之谦,缓缓的道:&ldo;那又如何?&rdo;
她确实不知道姐姐在她走后就离开了丁家,当年心伤而走,婆婆极是维护她,任何与丁家有关的消息,都不跟她说,了没带她与人多的在方走,这么多年行下来,刀子也习惯性的不再理会齐国的事情,更何况游走客观几国,能传言的不外乎真正厉害的人,惊动的大事,区区丁家在齐国也许算回事情,在其他六国算来,并不算什么,因此一直不知道姐姐离开的消息。
&ldo;你……&rdo;齐之谦听云轻的反问,不由一愣,怎么也没想道云轻会如此反问。
&ldo;孙女儿,不管你叫丁叮,还是叫云轻,你总归流的是我们丁家的血,是我们齐国的人,若你没本事也就算了,现下你出人头地,不为齐国,反帮秦国,这可……&rdo;
&ldo;还要我再一次还命给你们?&rdo;淡淡的嘲讽展露在嘴角,云轻扭头冷冷的看着丁博然。
丁博然闻言一愣,面色一红,如此老辣的脸皮,居然也挡不住红色的外露,微微尴尬。
要知道,那日全心全意确是有拿云轻抵命的意思,暗伤齐太子,若是云轻的娘被逼出来,牵连大不说,追究下来定然是没命,反之,云轻无用,被杀了也就,哪知齐太子却放了云轻一马,只断了筋脉,但是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没想今日被云轻如此一提,再厚的脸也不仅微微一红。
云轻没理会齐之谦,淡漠之极的看了丁博然和丁茂申一眼,转身就走。
&ldo;站住,你始终是齐……&rdo;
砰,丁博然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紧闭的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狠狠的踢开,梨花木雕刻的大门,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整个踢成几块,炸裂着朝殿内的丁博然和丁茂申she来,夹杂着雷霆之威。
丁博然和丁茂申瞬间脸色大变,两人都是音攻中人,音攻厉害,武功却是一般,此时骤然之间夹杂着凌厉之气的攻击扑至面前。来不及用音攻,仓促之间只来得及双掌齐出,硬碰硬的朝那she过来的殿门接了过去。
一声闷声碰撞,丁博然和丁茂申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砰的朝后飞去,狠狠的撞上了庸和殿的盘龙大柱,只见一道血色从半空洒落,在光洁的庸和殿中,洒下一条血线。
大门开出,一身杀气的独孤绝冷冷的站在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