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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她不必怀疑，却……没有办法就这样接受。

阿悠深吸了口气，脸上的温度渐渐降下，之前如同被大风吹走的理智渐渐回转，她一点点地松开握紧的掌心，脚步轻移，朝长琴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又在一个适宜的距离停了下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如同纠缠，又如同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ldo;阿然。&rdo;

&ldo;我在。&rdo;

&ldo;你可知，我是凡人？&rdo;

&ldo;我知。&rdo;

&ldo;你可知，我终有一天会变老？&rdo;

&ldo;我知。&rdo;长琴目光一凝，终于知晓阿悠此刻所想，却没有打断她的话，只静静地等她开口。

&ldo;你可知，&rdo;阿悠的手抬起，抚向自己的发丝，&ldo;终有一日，这发丝会银白如雪，&rdo;手指下滑，落在脸颊，&ldo;这肌肤会苍老松弛，会满是皱纹斑点，直到再也看不出如今的模样，&rdo;指尖落在唇边，&ldo;牙齿松落，说话漏风。&rdo;她放下手，微微一笑，&ldo;不止如此，我的身形也会瘦小佝偻，可能要靠着拐杖才能行走，甚至卧病在床浑身褥疮，到那时，我不过是个再普通狼狈不过的老太太，而你却可能依旧风华正茂，如此时一般清逸俊雅。&rdo;

&ldo;我知。&rdo;太子长琴展眉一笑，反问道，&ldo;那又如何？阿悠很在意？&rdo;

&ldo;……我若说不在意，就一定是在撒谎。&rdo;阿悠扭过头。

&ldo;阿悠，你心中有我。&rdo;太子长琴勾起嘴角，神色看来甚是愉悦，&ldo;否则也不会说出今日之言，我……甚是开心。&rdo;

&ldo;……&rdo;

&ldo;但即便如此，你依旧不愿对我撒谎。&rdo;长琴缓步上前，&ldo;甚至心甘情愿予我一条退路，我今日若是退缩，你心中即便难受，却也还会如以往一般待我。&rdo;说到此，他微微叹息，&ldo;仅此一点，便让我心动不已，更遑论其他。&rdo;

&ldo;你……&rdo;

&ldo;阿悠，我当然知道凡人会衰老甚至……逝去，此乃人之常情，然我渡魂多世，青丝红颜之下实为蛇蝎心肠亦见过不少，容颜美丑于我而言不过点缀，我真正在意的……&rdo;他伸出手，握住阿悠的，这一次，他没有被甩开。

&ldo;阿悠，待你发白如雪时，可愿我为你绾发？&rdo;

&ldo;待你身形佝偻时，可愿我扶你出游？&rdo;

&ldo;哪怕终有一日你卧病在床，可愿我为你端茶奉药，偶尔对你说说三俩市井小事，时而抱你出屋，如从前常做的那般，晒晒春日暖阳？&rdo;

作者有话要说：就像之前说的，阿悠并不是一点都没察觉，而是觉得目前的关系才是最好的，毕竟仙和人之间差距太大，她终有一日会老去，而且，她也觉得长琴可能只是把她当救命稻糙，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说爱，对两人来说都太过悲哀，她宁可不要。

老板完全了解了她心中的顾虑，于是……远目，面对老板的话语，阿悠究竟会说啥呢？下章再说吧【咦？

下章间哟=3=

37旧账

没有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

没有女人不希望得到承诺。

没有女人少女时未曾幻想过骑着白马的王子或者骑士，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梦想渐渐因现实染上尘埃，然而……当一个简直不该存在于世的理想型男子向你求婚，偏偏你对他也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喜欢，该怎么办？

阿悠觉得此刻还在认真思考的自己简直是个圣人。

她的手正被对面的男子紧握着，阿悠的手指颤了颤，想要反握住对方的手，却又再次停止了动作。他的手心与眼神有着一样的温度，他在等待着她的回答，而且……阿悠看得出来，他似乎根本不会接受否定的答案。

但即便如此……

她依旧深吸了口气，如此说道：&ldo;阿然，你能这么说，我真的真的很开心，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其实真的很小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