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中,勿忘我、槲寄生、与维尔汀正在一张餐桌上吃着饭。
“维尔汀小姐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勿忘我停下了手中的刀叉。
“难道说,你也想试试红酒汁金条扒和水煮银币的味道么?”
维尔汀问道:“这就是这次暴雨症候的表现?”
“暴雨症候?这是你们对这些社会原有恶习的称呼?”
“听起来,基金会对原本社会的运转方式感到相当满意,以至于要称现在的状况为‘症候’。”
“”维尔汀没有理会勿忘我语言中的挖苦与嘲讽。
她说道:“暴雨症候竟把金钱变成了人们眼中的事物太荒唐了。”
“他们是如何吃下那些金条的?”槲寄生问道。
“当然不能与肉禽蔬菜相比。”勿忘我还是很愿意回答槲寄生的问题的。
他说道:“但人类确实不可小觑,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针对新的膳食体系推出了一系列的全新商品。”
“能刮去金子表层糙面的水果刨,能迅速熔化金块的喷枪,能在切菜时固定纸币位置的砧板。”
“我甚至还见过被熔化了的行走自由女神冰饮,售价只要50美分”勿忘我想到当时他看到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我都要忍不住发笑了。”
槲寄生想到了自己看到过的景象:“但是,那些牛奶却被大量地倒掉了。”
“它们已经不再是食物了。我无法体验那些被‘暴雨’筛选掉的人的生活,真不知在他们眼中究竟是以何果腹,又是以何物交换流通?”
勿忘我鼓起了掌,说道:“‘暴雨’之下,竟仍是金钱决定了他们的生活这真是这时代最讽刺的命题!”
维尔汀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发言了:“为什么要苛责他们?‘暴雨’之下,本就没有真正的生活。”
“没有真正的生活”槲寄生咀嚼着这一句话,对维尔汀问道:“维尔汀小姐,你看起来很悲伤。我不明白。”
维尔汀没有正面回答槲寄生的话。(接下来的话我认为很好,所以小作者一句不删)
她将目光投向了桌上花瓶中插着的一根枯枝,说道:
“这根烧焦的枯枝原本应该来自于一棵花楸树吧?”
“我曾在爱尔兰和英格兰西南部见过这种树。在那里,它常被称为‘ickbea’,源自古老德语,意思是‘活着’。”
“花楸树的生命力旺盛。即使从远欧移种到北美这里,也能茁壮成长,绵延成一片广袤的树林。”
“在凯尔特历法公认最危险的日子里,人们会佩戴起花楸的花环与浆果,以祈求它的护佑能带来生机。”
“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这一切。”
“就像这场没有理由的‘暴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