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秋外表显得比较娇艳,但是在军情局熟知的她的人看来,那就是有毒的玫瑰,是一条美女蛇。方天侠更是不敢小看这个女子,不仅仅是因为冷云秋是陈飞尘的情人,更是因为冷云秋的能力,方天侠虽然有点官迷,但是不代表他就能放弃原则,在军中永远都是高看能力,战功是基本。
作为广州实际的最高军情局长官,冷云秋有着太多的权力来指挥军情局的行动,方天侠一直都是在昆明,昆明才是军情局的真正的总部。
冷云秋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她的部下,执法队队长,作为队长莫三有着足够的资本来叫板执法队的其他成员,桀骜是他的本色,好色同样是他的喜好,但是他自从被冷云秋狠狠教训了一次之后,莫三就异常服气,唯令是从恐怕是他最好的表现。
他速度非常快来到了办公室,他恭敬聆听冷云秋的指示,任务或许是他唯一能振奋精神的东西,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调剂。
李舸小心进来对着陈飞尘汇报,陈飞尘摆摆手让李舸出去,也表示他已经知晓。李舸小心关上门,他走回自己的外间的办公椅上,他还看了好几眼内间房门,他想看透房门,想看看陈飞尘如今是什么表情。
李舸不知道冷云秋与陈飞尘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有点绕头,他不懂,也不知道陈飞尘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如此的亲密,为什么还要如此提防?既然提防为什么就非要有如今的关系?不懂,还是不懂,或许这就是差距。
李舸摇摇头,他低叹一声,他不想继续想这些问题,这些不是他自己能琢磨的,这可是雷区,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并党一年多的时间,让外界都真正没有放下心,外界很多人都是明白这个时段的风平浪静,更多的是暴风雨前的前兆。这些人都是紧张看着广州,等待着广州的结果,很多人都是期盼不要再乱下去,中国需要的是和平。
没有预料中的北上,也没有预料中的清党,现在一切情况表明都是西进,攻克西藏或许是唯一选择,一些人也只能谈谈西藏方面的事情,时局也只能如此。
“润之,你看风至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要动手吗?我现在很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发生,你熟知他,你说说。”周主任问着刚进来的毛部长。
毛部长双眼眯了眯,他一声不吭点燃一支烟,抽了好几口都没有说话。周部长不耐烦催促说道:“别摆谱了,赶紧说,我等不及了。”
毛部长看着周主任说道:“不是他动手,而是问题关键是我们怎么做?现在大义是在他这边,我们现在都是国的成员,都是部委高干,我们如何自处这才是关键,现在执政理念分歧是越来越严重,如果我们现在要*着风至兄选择,恐怕结果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流血动乱恐怕是唯一上演的节目。”
“难道就不能和平改变下去了吗?民贫如何国富?工农阶级基数何等庞大,他们不摆脱贫穷的帽子,中华如何富强?难道就一直希望把钱财都集中少数一部分人手中?这和资本主义有什么区别?我们革命的初衷是什么?”
“别如此来质问我,我不是陈风至,我认为我们有些手段是不是过于激进了点?难道非要一时半会就要进行抉择吗?火候没到啊,我倒是认为现在不适合摊牌,不仅仅是陈风至的立场,还有陈风至手中掌握的实力!要明白陈风至一但动手,你我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关键的还是在于现在不少工农兄弟们都非常敬服陈风至,日子比起以前要好了太多,有了如此的改变,还有多少人愿意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参加或者支持我们的工作?或者说我们的事业?”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看看这一年来陈风至都作出了什么决定?他就是采取了中庸的策略,两不相帮,谁有对他就支持谁,这说明他也是在想办法进行整合,现在看来原先国民党那边控制的力度要比起我们这边要好的多,那边党员素质确实要超过我们这边,现在监察委都是接到了不少举报,很多我们这边的同志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换在平时或许是小事情,但是要是搁在敏感时期那就是大事,这可是要命的漏洞,很多党务问题,陈风至都是给了我们不少的脸面,没有追查,看看国民党那边,陈风至这一年来采取措施的还少吗?汤芗铭湖南一系人可以说是老实太多,谭延闿还有唐深智他们都是胆颤心惊,都是生怕惹祸上身,鄂省也是如此,肖耀楠都是急流勇退,主动把权力交出,而我们这边的同志是怎么做的?一个劲的夺取权力,这么下去换成我恐怕也要有顾虑。”
“谭副主席是怎么想的?我看你我现在就去找他,听听他的意思。”
“不用了,我想谭副主席也是在犹豫,这个时候我们去找他,恐怕会让他有着误会,反而适得其反,一步步改变或许时间拖得长,但是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步子太大那可是要交足够多的学费的,甚至要背上千古骂名,这个险现在看来不值得冒啊!还有现在军队里风气你难道不知道吗?黄埔以及保定都是没有了之前的分歧,学员们以及教员们都是大致都得到了统一,都是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这个口号确实非常对头,帝国主义一直都是死心不改,一直想着让我中华成为半殖民地,成为他们的附庸,现在自身发展才是硬道理。”
“也只能如此,我看不透风至的心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主张,到底想把国家带到何种境地,我担心啊。”
“我也是如此,我也是担心,但是担心有用吗?没有用,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配合他的工作,这样或许能避免很多事情,实事求是这个准则也是必须要执行下去,一切实际出发,这一就是一,谁都不能变成二。”
白崇禧虽然出山,但是白崇禧心底里还是有着疙瘩,他不甘平凡,所以他出山,德邻虽然被排挤在外,但是自己也无可奈何,现在大势在陈飞尘手中,这一切都是无法改变,自己与陈飞尘的矛盾更多的还是在权力斗争上,现在陈飞尘胜利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黄绍竑看着白崇禧,今天他到白崇禧的办公室,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最后一次争取一下这个老兄弟,他不想看着白崇禧越走越远。
黄绍竑放下茶杯,他张口说道:“你也别多想了,李德邻今后如何,关键看他如何选择,现在你我都是无法替他决定,现在大部分中国都已经处在国民政府的管辖范围之内,你去看看现在谁不知道陈飞尘,现在谁反对陈飞尘,那就是反革命,那就是邪恶的一方,这就是民心,民心不可违,我知道你心底里还是不服气,不甘心,但是要正视这点,输了就是输了,现在支持陈飞尘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现在看看世界,日本人现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绝不能内乱,不能给日本有机可乘,东北是一个隐患,现在我想听听你关于东北该如何解决?你有什么良策?”
“东北?呵呵,恐怕陈主席早就有了对策,他只不过没有公布出来而已,看看他现在的动作就可以猜出来,他为什么西进?而不是北上?他就是等着日本人与张雨亭干起来,他也可以趁这段时间把西藏等边陲重地收复,他是竭尽一切来获取民心,这是老谋之算,山西现在也已经被他掌握手中,没有除掉阎老西这才是狠辣,阎老西的存在比起消失要作用大的多,政治我不精通,我看到更多的是我们的陈主席恐怕不会甘心于守成,他恐怕一只眼已经瞄准了缅甸或者印度,他现在是在布局,而这个布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成功,云南、广西,现在集中了多少兵力?表面上是抽调了他的所有嫡系部队,但是呢?恐怕早就留下了根来发展两省军力了,只要时机一到,恐怕两省立刻就可以组建二到三个军!这些军队派什么用处?恐怕除了越南、缅甸外,没有第二个解释。”
黄绍竑没有惊讶,他很沉着说道:“你能看到,那么德邻兄知道吗?恐怕他现在还想着如何东山再起吧?!这就是两人的差距。”
“话也不能如此说,所处的角度不同自然所想的事情也就不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步之差换来的是千万里的差距,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恐怕也就是如此,你今天来我知道是为了什么?请转告陈主席,只要他一天在台上,我一天不会有二心,他一辈子在台上,我一辈子服从他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