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在吵闹的环境下铃声不显,只扬声器发出震颤。她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提起了白缙。
这才明白,汤总为何一副把她当&ldo;自己人&rdo;的态度。
汤总在二十年前动过一场大手术,由白缙的父亲主刀,手术时情况危急险些就要出事,好在白教授手法绝妙,清醒后,汤总便对白教授感恩戴德。
抛去私生活不提,汤总为人慷慨又仗义,是个很难得的朋友,此后白教授就一直保持着与他的往来。
子侄辈的女朋友,当然要照顾。
汤总还乐呵呵地说起童年时的白缙,&ldo;……谁能想到小白现在这么沉稳,小时候可是强势又霸道,当着一群小孩的头领,指点江山说一不二的,真正到上中学那几年,简直脱胎换骨啊。&rdo;
&ldo;不念医科,说什么都要学计算机,他也不跟白教授硬犟,还笑着,一遍一遍重复他的想法,固执!&rdo;
&ldo;看着挺好脾气的孩子,白教授却拿他没法子啊。&rdo;
郁宁宁听着想笑,又转念想到了什么,结果就笑得有点干,幸好汤总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她的表情。
结合汤总先前提起的长约,想也知道是看白缙的面子。
她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理智上不该得意,内心却有种微妙的动容。
类似于,&ldo;天啊居然有人来给我撑场子了&rdo;这种感受。让她心头满满涨着暖意,有股说不出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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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飞那边大约是真正遇上了麻烦,白缙忙到跨了月也没露面,在开展前一天也只能拨电话来。
&ldo;嗯,都安排好了,明天我们还要过去协调现场,所以今天早早地翘班了。&rdo;
郁宁宁在家里,刚刚沐浴过,歪头夹着手机,空出两手在涂身体乳。
听筒里白缙的声音显得清朗,语含歉疚,&ldo;明天开展,我恐怕很晚才能到。&rdo;
&ldo;没关系,你工作怎么样?&rdo;
白缙说:&ldo;再有十五个小时,差不多吧。&rdo;
&ldo;又是一个通宵。&rdo;郁宁宁叹息一声,把手机换了个边,又说:&ldo;我把郁宝岩要的门票寄到你们公司了,他收到没有?也没说一声。&rdo;
&ldo;小岩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显城了。说是明天下午回来,我让他的同学给他捎宿舍去了。&rdo;
郁宁宁动作一顿,联想起最近的忙碌,她再不关心,也好奇起来,&ldo;显城出了什么事?&rdo;
一个月内,两千多公里的距离,飞了三趟,甚至这次连二十四小时都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