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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仅过了一个时辰，我等便已见着衢州城池，蒲先生扬鞭一指，遂打马入城，直往宁采臣宅邸而去。

将大门叩响，不一时，只见宁采臣开门而出。他见了我三人不由一愣，却见蒲先生作揖笑道：&ldo;宁进士所出谜题，我等已得其解，此番特来拜访印证。&rdo;

宁采臣闻言，却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好奇相视。蒲先生见状微微一笑，道：&ldo;也罢，此处讲话甚为不便，不知宁进士可方便入宅相谈?&rdo;

宁采臣应声称是，遂引我众人再度步入宅邸，行至厅堂落座，问道：&ldo;敢问蒲先生此行前来，有何贵干?&rdo;

蒲先生自信一笑，道：&ldo;若方便，还请尊夫人一同就座，与宁进士一并听我狐鬼居士将答案道来，以做评判。&rdo;

只见宁采臣神情愈发不解，却仍拱手称是，道：&ldo;娘子并无准备，还请诸位在此稍候片刻，待娘子梳妆整齐，再与诸位相见。&rdo;言罢翩翩行礼，方才离席而去。

我见状，窃声与蒲先生问道：&ldo;莫非蒲先生多虑?宁采臣看来，却不似命题之人?&rdo;

蒲先生笑道：&ldo;不愁，若非宁采臣出谜，便是聂小倩出谜，二者不离其一。&rdo;

我应声道：&ldo;恕我直言，方才在途中想来，我等对宁采臣与聂小倩二人身份之推论当是八九不离十。&rdo;话音未落，只听蒲先生得意道：&ldo;当然，传达此事乃是宁、聂二人之意。&rdo;

&ldo;话虽如此，却不知蒲先生与燕赤霞有何分解?&rdo;我愁容道，&ldo;想燕赤霞在寺中戏份颇多，恐怕并非虚构之人?&rdo;

话毕，我望向蒲先生，却见他瞠目结舌不能言语。未几，与我惊慌道：&ldo;糟了!方才我得意忘形，竟未曾仔细思忖此事!&rdo;

&ldo;什么?!&rdo;我险些失声大叫，遂忙将声音压低，惊道，&ldo;怎生是好!&rdo;

只见蒲先生死命掐住人中，闭目喃喃道：&ldo;想，想，蒲松龄，想来!&rdo;顷刻又言，&ldo;燕赤霞，宁采臣头日入住寺中时，此人便已现身。其后亦是解救宁、聂二人脱身之关键恩人。依我等推论，此人当曾设法破除宁广生全家奸计，救下宁、聂二人，才可与传闻印证。但此人在事成之后漂泊天涯不知所终。是谁?是谁?燕赤霞，何许人也?从何而来?事成之后，又往何处去?燕赤霞，燕赤霞，究竟……&rdo;

&ldo;诸位久等了。&rdo;随屏风后一声莺声细语，只见聂小倩梳妆整齐，与我等翩翩行礼。我三人正在冥思苦想，却被惊得一跳，只得狼狈起身，匆匆回礼。

聂小倩嫣然一笑，与我等问道：&ldo;风闻诸位大人来此，恕小女匆匆梳妆，迎接来迟。&rdo;

蒲先生闻言面露惭色，拱手道：&ldo;此番不速造访，还请见谅。&rdo;

&ldo;先生不必在意。&rdo;言罢，只见聂小倩彬彬有礼，优雅入座。宁采臣紧随聂小倩身后，亦彬彬有礼，行至主位落座。

坐定，蒲先生拱手道：&ldo;宁进士、夫人，我等已将谜语破解。此番远来相告，还请二位评判。&rdo;

但宁采臣与聂小倩二人闻言，皆面露不解之色。两人相互使个眼色，宁采臣遂道：&ldo;不知蒲先生所说&lso;谜语&rso;是什么?我与娘子二人，当从未与各位打过谜题才是。&rdo;

蒲先生一愣，忙拱手道：&ldo;昨日宁进士与夫人同我等所说之事，岂不正是谜面?&rdo;

&ldo;谜面?&rdo;宁采臣讶异道，&ldo;此事乃七年前我与娘子二人在荒寺之见闻，何谈谜面?&rdo;

蒲先生大惊道：&ldo;但我等依照此言，已寻得夫人之身世，亦了然七年前荒寺中所发生之事。想我等乃是遵循言中线索，层层递进寻得答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