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晚间五更来了,新书上网首日十更大爆发!达沃镇的夜色是美丽的。
每当“雌雄”两日双双落山,夜色初上,达沃镇就开始显现出她妖冶的一面。无处不在的焰火把整个城镇照得如同白昼,大街小巷,到处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买卖铺肆宾客盈门,笑语欢声此起彼伏。而广场上跳动的焰火下狂烈的音乐中那狂浪不羁的劲歌曼舞,更是吸引了无数的人驻足观看。而在略显荫蔽的角落里,穿着暴露性感妖艳的女孩子们公然的就在路边上“招揽生意”,一看就知道她们从事的是什么营生。在其中的一条街道上,人们精神上的兴奋点每每来到这里就更是达到了其“极致”——这里就是达沃镇的“专业”休闲娱乐一条街:“麻运街”。
名字好像不太好听,不过这里却是很多达沃镇的人每日——特别是晚上——所必到的地方。最吸引他们的就是这里那些各种规格各种品级的赌场,总共有数百家,歌舞场所娱乐夜厅茶肆酒铺更是不计其数。双日甫一落山,这里的夜生活便开始了,并随着夜色的加深逐渐地达到了顶峰。不仅仅是无数的富家权贵子弟,浪荡纨绔一族,高职豪绅名流名爵,就连普通百姓,也每每会揣着那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为数不多的银币,到这里来寻找刺激,以及瞬间暴富的机遇,而其结果自然是注定了的——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能是黯然神伤丧气断魂哀嚎着离开赌场。更有无数的女孩子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三教九流纠结、鱼龙蛇蝎混杂、奇人囧事频现的地域来寻找她们心中瑰丽的梦想,而其结局自然是有天壑之别,焉能一一而道来!
这一天,麻运街的各种生意尤其是出奇地红火。
一家舞廊,里面正传出来各种各样的高低错落、嘶鸣喊唣、极尽把所有“豪情”都要从那三寸宽的喉咙眼儿里迸发倾泻而出的叫喊声,甚而至于在几百码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掌声口哨声和双脚的“隆隆”声更是从来也没有停止过。正走在大路上的一位十三四岁的翩翩少年,他的身后背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宝刀,也被这声音吸引住了,不禁驻足仔细地听起来,随后便转过身去径直走到了舞廊门前,交给了把门人十个银币,推开了舞廊的大门。
穿过了一个小走廊,又推开了一道门,一个宽敞的大厅便呈现在他的眼前,里面的人少说也有六七百,有坐着的,还有不少站着的,都仿佛被人擒住了脖子的鸭子,眼珠不错地抻着长颈向前面看着。前面高高的舞台上,一大群女孩子正在进行“浪舞”表演,音乐潮喷,裙摆飒飒,其中尤其有十几个只穿着三点式和大大的胸zhao的女孩子,都站在最前排,一个个长发飘飘,正在和着音乐身姿绰约造型薇薇,那雪嫩白腻的肌肤在明亮的灯火下更是如芒刺般直刺人的双眼,在人的意识的最深处勾魂一般激荡起一股不可抗拒的“动”力。猛然间,一个女孩子在做一个造型动作时,那粉色的胸zhao竟然“哧溜”一下滑落及地,一双白白玉兔顿时无遮无拦全部欢跃蹦跳而出,两颗“红枣”晶莹似露含苞欲滴,刹那间台下“嗷呜——”一声*四起,随即转化成了无数尖尖的刺耳的口哨声和极尽所能的轰然叫好声,脚下霎时雷动,气氛在刹那之间走上了“云端”。而台上那女孩子竟然也毫不在意,只在颦笑之间把那“二筒”捡起轻轻戴好,然后即刻又随着音乐继续她那千娇百媚的表演,一看就知道,刚才那“花絮”必定是故意而为之。
少年毕竟是十三四岁,正是血气方刚,春潮萌动之际,焉能对抗得了眼前的这些?便也立时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好,眼珠不错地向台上看起来。
台上的那十几个女孩子也都戴着大大的胸zhao,款色样式都是一模一样,不禁也让他想到了自己背包里母亲留下的救了他的命的那一个,便不禁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背包以及身后的七星屠狼宝刀,很好,一样也不差,都在,包括那些藏在背包最深处的精心保管起来的银币。铁濛便放下了心来,仔细地向舞台上看起来。
可惜铁濛来的还是有点晚了,他进门的时候这演出应该就已经是接近了尾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音乐便结束了,女孩子们齐齐地鞠躬谢幕后小兔子一般翘翘地转身跑下去了,一个长着红鼻头,脑袋狭长酷似“虾米头”的老头便走上了台来,用阴阳不合的锯齿般的公鸭嗓高声喊道:“本场演出到此结束,下一场一刻钟后开始!票价:每人十个银币!”
所有的人便躁动起来了,有的大概是看累了,抑或是心疼还要再花十个银币,觉得不大划算,便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多数”后,与周围的人略作“探讨”后转身出去了。更多的人并没有动,而是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嗡嗡嗡”的声音似乎是在仅仅几分钟之内就无限制的膨胀了起来。舞台上早已经空无一人,连那些现场演奏的乐师们也都下场休息去了,“虾米头”则早就下来和几个小伙计逐个地开始收取新一轮的票钱。铁濛也已经打定了注意:今晚就在达沃镇过夜,不再往前赶路了,而且临下山之时师父带给自己的银币也足够,他便悄悄地拿出了十个银币放在手里,单等“虾米头”或他的伙计过来的时候交给他们,然后就是安安稳稳完完整整地观看下一场演出,而在内心深处,他更是期盼着那位“掉罩罩”姑娘能够再一次的登台出来——并且能够再安插那样一个让人热血喷张的“花絮”!
“啪!”
猛然间,一个响亮的嘴巴声传来,在“嗡嗡嗡”的议论声中显得那样的个别而刺耳,议论声瞬间停止了,人们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那里。
是“虾米头”挨了打,正捂着嘴巴龇牙咧嘴地蹲在地上,旁边是恶狗一样的几个家伙正在围着他骂:
“他妈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这是哪一位,收钱竟然收到骆大爷头上来了,你们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呢,今天俺们就是收保护费来了,大爷嘴角一歪歪,立马让你的舞廊搬家滚蛋!差一差把你们个个送监入狱!”
“就是!他妈的找死!”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奴才竟然觉得骂不过瘾,便抬起脚来一下子踹在了“虾米头”身上,“虾米头”身子倾斜了一下,手触在地上,依旧还是蹲在那里,哭丧着脸说道:“骆大爷啊,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啊,我要是知道是您来捧场,我,我打死也不敢朝您要钱啊!我这,这保护费我立马奉上,我,我给您磕头了!”
“嗯!”中间一个大腹便便满脸红疙瘩的胖子晃着一把扇子,他的鼻子如同一只烂桃粘在了脸上,让人看着就是那样的恶心。他低头看了看“虾米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好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儿到这儿来嘛,一是来看看妞们的演出,二来嘛,你们这‘保护费’也确实该交了。你做生意,我也是做生意嘛!你这生意这么红火,今儿,我看就不能再拖了吧?!”
“是是是,我马上交,我马上交!”“虾米头”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红肿的腮帮子讨好地说道,“前阶段生意确实不好,最近刚见红火,这‘保护费’我现在立刻奉上!骆大爷,您这边请!”
“虾米头”弓着腰,那卑躬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头大虾米。
骆大爷带着一帮马弁跟在后面,径直来到了最前排的高档座位前,稳稳地坐在了最中间,马弁们或坐或站都在旁边,“虾米头”立刻进去了,顷刻间又出来了,随后好几个伙计跟在他后面,把好茶点心香瓜子摆的满桌子都是,同时,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银币被“虾米头”放在了骆大爷面前。
“嗯!”骆大爷很满意,轻轻点了点头,呷了一口茶水,摇晃着扇子向台上看去,显得满面春风。大厅里的气氛终于也缓和下来了,“嗡嗡嗡”的议论声又起来了,舞台上,乐师们也都出来各自坐好了,下一场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呸,杂种,狗恶霸!”
铁濛冲着那胖子坐定的肉滚滚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低低的声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