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论道,钱渊不仅没有获得启发,反而更加执迷不返,
他灵台浑噩,好似进了死胡同,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又一次从打坐中醒来,钱渊愈发虚弱,只能用出真气期的力量。
“阳明先生诚不欺我,他人之道于我有害无益。”
“可我实在不知,道在何处啊!”
钱渊的脸上,首次出现了痛苦的神情。
修为日减,再也镇压不住焦虑、恐惧,他打坐的效果越来越差了。
“也罢,落叶归根,是时候回去了。”
复苏五年的交通很方便,只是两天,钱渊就回到了天府老家。
“小渊回来了?”
母亲很惊喜,热情地将他拉进门。
虽然她还是习惯性地唠叨,但钱渊却只有温馨,没有厌烦。
此刻,他已经和凡人无异,甚至比常人还要虚弱,
他还是那个经受不住社会毒打,选择回家躺平的青年。
古语有云,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心中无道,一切如沙子建造的城堡,海水一冲就散。
没有修为壮胆,内心的软弱暴露无疑,
他就像是在外受挫的游子,本能回到家人的怀抱。
这一天,钱渊强忍疲惫,微笑着,听着父母唠嗑。
哪怕是往常不愿听的家长里短,陈年旧事,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让他的父母有些讶异,
“小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母亲毕竟心思细腻,试探着问道。
“哪有,老妈你想多了。只是好久没有回来,有些想你们。”
钱渊振作精神,插科打诨,将父母哄得高兴。
夜里,
天空星星点点,
钱渊在院落中闲逛。
“怎么?大彻大悟了。往日你可是最听不得他们唠叨的。”
钱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好似永远那么玩世不恭。
钱渊没有回头,好似料到了钱龙会出现。
“我一直都理解他们,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钱龙轻笑,好似在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