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秦寿起身去把去泉越扯开,把简浔接了过来。“我再强调一遍,他是简浔。简浔,你小子不能再喝了!关于师生恋这个东西,我跟你科普一下……”
简浔去了三趟厕所,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被泉越抱着喊成简律辰。
晦暗不明的灯光,扯来扯去家伙,就连秦寿都喝了点酒,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简律辰敏锐地感到,空气里似乎带着隐秘而压抑的气流,人人话里带着故事,彼时都贪图浮生醉梦,不想清醒。
他望向鱼小满的方向。
她正背对着这群人光着脚踝坐在地上,一个人低着头推着酒瓶玩,在地上滚来滚去,露出背部皎洁的肌肤和一段光洁的小腿肚。
跳动的灯光像是飞闪而过的森林烛火,明明那么绚烂,短短的瞬间,那背影竟然让人感觉又孤单又落寞。
他走过去,蹲下,什么也不说地打量她。从她的侧脸和低垂的睫羽里,看到一片无法纾解的安静阴影。
其实那么安静,和这么热闹的包厢音乐灯光格格不入。
秦寿把烂醉的简浔丢到沙发上,看了眼鱼小满,然后很快拉开了包厢门:
“阿辰,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
走廊上很安静,简律辰沉默地望着秦寿,知道他大概会跟他解释一下更加具体的状况。
“今天白天事情还挺多,可我找疯了都找不到你。你要不要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和鱼小满怎么回事。”
秦寿有些烦躁,又带着很真切的,介于老友和操心家长之间的关心。
“什么都没有,昨晚……那是意外。”
简律辰想了想,用了“意外”这个词。因为他遇到的,他所做的,都有些超出意料之外,意外地抱她,意外地倒在公寓没出来……
“我不在乎这个。”秦寿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想知道你的态度,鱼小满的态度,以及我能够做些什么。”
态度?
简律辰蕴了深色,然后挺认真的说:“我想过了,我好像,离不开她。”
“你想好了?”秦寿问。
“嗯。”
“那鱼小满呢?”
“我在试着重新追回她。”简律辰诚实地回答。
“不,我问的是鱼小满的态度。”秦寿摇着头,严肃地看着他:
“鱼小满怎么想的,她还能重新爱你吗?那丫头太敏感了,很喜欢自己吞委屈,如果她从前爱你爱得很认真,就不要让她连拒绝都拒绝得很辛苦。”
“……秦寿。”
简律辰先是讶异秦寿有朝一日会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可他的话显然意有所指。简律辰转而沉默地看着他,“你是在让我放手吗?”
“我是在让你看清楚点!”
秦寿一字一顿,“看清楚点鱼小满的处境,她的家庭,她的人生,她的心理。这些东西之下,她其实很尴尬,很为难,很难受。她神经再大条又怎么样,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的时候,想想她为什么就是不哭。”
“你母亲今天见过鱼小满了。”秦寿望着地面,沉默了一下。“沈姨是偷偷跟着我遇到的鱼小满,大概是纪潇黎的主意……鱼小满又挨了一巴掌。”
简律辰身体一僵。
“我在想,完全不还口不还手的鱼小满,现在遇到你母亲的时候,是种什么心理。如果因为你的坚持,你们还有以后呢?而这个过程里,你母亲如果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她是不是照旧不会还手?”
秦寿又长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