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叫我张大人,怕是见外了,我与你父曾是好友,相交甚笃,你就唤我一声叔父吧。”张懿爽朗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刘宇的见外而有丝毫不满。
“侄儿见过叔父,不曾想叔父竟然还与先父有这等关系,小侄第一次离开河间国,所以并未知晓,还请叔父见谅。”刘宇一脸恍然的说道。
张懿听到这声叔父,神情略显激动,便上前抓住了刘宇的双手,仔细打量着刘宇。
典韦见状刚要有所动作,就被刘宇的眼神制止了。
张懿一边打量一边不停地点头说道:“贤侄果真是一表人才,比之你父亲还要英俊的多。”
被抓着手的刘宇,并没有在意,而是微笑着任由着张懿打量,因为刘宇看到张懿眼中满是真情实意,并没有丝毫做作。
打量了片刻,张懿才恍然道:“贤侄,一路辛苦,但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快跟随叔父入内,洗去风尘,在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其余琐事,稍后再说。”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在叔父这里,你就当做自己的家一样,随便一些就好。”
在张懿大笑声中,众人鱼贯进入刺史府。
……
刘宇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刚走出门,便被刺史府侍卫带到大厅之中,此时大厅内已经是高朋满座,只等刘宇了。
“本刺史府简陋,贤侄不要介怀。”张懿这个饱经风霜,为大汉出生入死多年的汉子,此刻也是显得十分尴尬。
张懿说的是事实,这个时候的刺史还没有以后的州牧权利大,只管政事没有军权,但是张懿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护匈奴中郎将!
中郎将可不是杂牌将军,或者是校尉可以比的,那是仅次于四征四镇的将军,拥有整个并州的军权,负责抵御外族入侵。
可就是这么大的官员,府邸虽大,却还不如冀州的一个普通县令的府邸繁华呢。
房屋年久失修,处处残破不堪,不过,这也加深了刘宇对张懿的敬佩。
刘宇知道,张懿是把钱财都救济百姓或用在了军中,不然一州刺史,堂堂大汉中郎将,怎么会如此拮据?
“叔父哪里的话?叔父为官清廉,为百姓抗击外敌,所得钱财都救济百姓了,叔父高风亮节,让小侄万分钦佩!”刘宇面露敬佩地说道。
“本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只是还有太多百姓因为本官作战不利,从而流离失所有家难回,这都是因为我张懿无能啊!”
说到此处,张懿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仅也眼圈发红流下泪来。
刘宇不仅心中肃然起敬!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并州张懿!
“哈哈!让贤侄看笑话了,快!别站着了,快入座!”张懿伸手抹了抹眼睛,对着刘宇说道。
张懿这时对刘宇介绍起自己属下官员,刘宇也一一回礼,这些名字并没有刘宇所熟知的大才,但也一一记在脑子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懿突然面容严肃地开口说道:“贤侄要去五原郡最好等上几天!”
刘宇一愣
“叔父,这是为何?难道…可是现在并不是异族打秋风之时啊!为何还有异族入侵?”刘宇不解的问道。
见刘宇一点就透,张懿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赞赏道:“不错!就如贤侄所说,现在并不是异族打秋风之时,可是去年有个寒冬,使各部游牧民族马匹牛羊冻死无数,尤其是羌胡和南匈奴!”
张懿说的十分解气,顿了顿又说道:“去年他们来打秋风时,被本将抵挡住大部分,最终这次打秋风以失败告终,而并州军队也是损失惨重。”
刘宇并没有打断张懿,而是静静地听着。
张懿面露忧色又道:“现在天气已暖,据探子来报,羌胡最近又有所动作,还好南匈奴并没有一同出兵,但是并州此时已经无力反击,只能靠着各地郡守组织人力抵抗。”
说道此处,原本热闹的酒宴,此刻也变得鸦雀无声,众位官员也都面露忧色。
张懿面露无奈之色又说道:“本将的兵马分三部,一部分守在雁门郡防备南匈奴大军,一部分在朔方,防御羌胡骑兵,毕竟朔方相邻羌胡,本将军现在也不知这次羌胡人具体打的什么主意,而最后一部,只能留守晋阳城中,随机应变!”
“叔父为何不向朝廷请援?!”刘宇有些激动的说道。
“请援书信,叔父已经发了好几封了!可是朝中大臣都认为此时不能与异族闹得太僵,让他们随便劫掠几县便自动退去了!”张懿此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可见心中已然愤怒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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