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有了泪水,突然转过目光,卢笑笑情不自禁住口。
&ldo;你们有病吧都?他有妻子,你是他好朋友却帮着他出轨,还希望我招摇过市去当第三者,你也是女孩子,你想做一个骗子品行恶劣男人的第三者吗?&rdo;
她委屈极了,忍着眼泪不掉:&ldo;别太欺负人。&rdo;
卢笑笑心头一阵黯然,给她道歉:&ldo;对不起,我只是看他……&rdo;她摇摇头,&ldo;打扰你了,是我思考问题不周,我是他朋友没错,我也知道他这个人一些事做的不对,但他真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十恶不赦……&rdo;
话没说完,有电话进来,云昭觉得自己没有义务跟她纠缠,转身走掉。背后,她听见卢笑笑接了电话,声音都变了:
&ldo;好,好,我现在就过去。&rdo;
卢笑笑感到天旋地转,她包掉了,手忙脚乱去捡,心快跳出来她不得不用手在地上支撑一下。
听到声音,云昭转头,看她这个样子只好俯下身问:&ldo;你生病了吗?&rdo;
一抬头,卢笑笑那张灰败的脸映入眼帘,她什么都没说,抓起包朝学校大门快步去了。
陆时城很不好,他在睡梦中又突然惊醒,一股腥甜冲上来,根本压不住,一嘴的血。
消息从医院走漏,本来倒不是大病,郁结于心,请的是附院最权威专家。不知怎的,流传出去便是中盛ceo危在旦夕,股价当天就出现动荡,气得周濂要告无良媒体造谣。
岑家看到,自然忍不住把岑子墨又数落一顿。这几天,岑子墨一直回娘家,那个家,冷冰冰的陆时城不在她早呆腻了。可父母这边,也吵得她脑袋疼。
手机又被她搞丢,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手机什么时候丢的。
果然最近倒霉,岑子墨觉得自己手机丢的太频繁了。
&ldo;他能死?&rdo;她无所事事地染指甲,有些话,不好在父母跟前说,陆时城在床上和女人不要脸颠倒时怎么不猝死呢?
不知为什么,岑子墨对陆时城的身体有种盲目的乐观,她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肌肉有多坚实,又多能拼命,要死,也是死女人身上吧?
住院时检查报告,她早看过了,狗男人哪是那么轻易就会死掉的?
这期间,她甚至约了次付冬阳,年轻的男人旁敲侧击问陆时城的情况,她手腕白到病态,一转,捏付冬阳下巴调笑:
&ldo;小朋友,是不是想他死了,你能继承他的财富和女人?别做梦,他遗嘱肯定早立好了。&rdo;
这很危险,付冬阳知道和岑子墨维持这种关系真的很危险,简直拿身家性命在赌。不过,又有莫名的亢奋在里头,退一万步,能哄好眼前的女人,她身家雄厚,背后是金达上品,家里没有儿子。如果,陆时城真的甩了她,两人结合,绝对要省他少奋斗n年。在中盛,他又能走到哪一步呢?他没人脉,靠实力和努力最高也就是李慧明那个位子了吧……
他没想过偷懒,只是,如果人生里有别样的机会,付冬阳愿意动脑子去紧紧抓住。
病房里,陆时城没有放松工作,电脑放小桌子上,有些邮件他需要亲自过目批复。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发泄不出来,他没有出口。
因为一个人是没办法做时间的对手的。
合上电脑,他握拳咳嗽两声,那晚受了风寒炎症没消失。无意识的,手里摸着手机想打给云昭,总是想她,连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贪。卢笑笑在旁边静静处理手头事情,电脑也开着。
&ldo;你打给她,说我快死了。&rdo;陆时城忽然说,卢笑笑一愣,一手支在电脑上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亲自去过了,小姑娘很坚决。
&ldo;时城,我觉得,你应该跟云昭开诚布公谈一谈,你现在,也打算要离婚了,如果想和云昭在一起好好表明自己心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rdo;卢笑笑依然秉持小心给建议的原则,因为,陆时城说翻脸特别快。
两人这个事没商量完,电话进来,陆时城看是新号码,他记性特别好,昨天岑子墨发到他手机上的告诉他买了新手机并办了新号码。
夫妻都心照不宣不提车祸的事。
陆时城的脸在看到来电的一刹,有了微妙变化,他放到耳旁,完全不用开口,也不需想象,就仿佛看到了他妻子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变化走势:
&ldo;陆时城,家里房子失火了你知道吗?!我要开除他们!没用的一群废物!&rdo;
很吵,他把手机放的远些。
是的,两人共同居住五年的别墅,起火了,熊熊燃烧,从岑子墨卧室的窗帘烧起,在蔓延到楼梯时,火被扑灭。
陆时城黑黝黝的眼,苍白的脸,统统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想象着火海在夜间的绚丽,他笑意浅淡而凉薄,说:
&ldo;知道了,我来处理。&rdo;
第047章
火如忧郁的热带。
岑子墨是在回来拿一条宝石项链时,发现房子沦陷。哔哔剥剥,热浪烤脸,黑色尘埃在空中飞舞,空气里有难以形容的气味。
她在挂上电话后,看着火,心里突然觉得很空很空,好像这把火,把什么都烧彻底了似的。
不过,她从来就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下一刻,是找人算账。陆时城在医院里养他被女色掏空的身体,至少,岑子墨是这样认为的。她还是家里的女主人,有权力处理这些让人心烦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