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真的没有想到,她一拉开手边的抽屉,就看见了一个自己一点都不陌生的信封。信封露出了一角,被压在最下面,不过边角处的那一个&ldo;秋&rdo;字她熟悉的很,那是秋知凝的笔迹。
秋里心里很慌,她面上也同样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伸出来的一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她最后还是将它抽了出来。
手里的信件看得出来是被人长时间反复地拿出来查看,边角处都已经起毛了。秋里看见信封上熟悉的笔迹,秋里眼里有些动容。这是秋知凝让她转交给男人的那一封信。到底里面写了什么?秋里把信笺纸抽了出来。
秋里想,如果自己从来都不要那么理智该是多好,不要追根求底多好,就傻傻地相信男人的所有,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但却幸福的小女人多好。
可是,一切都是如果。如果没有,如果是……
&ldo;小秋……&rdo;书房的门被推开了,秦耀辞上来没有看见秋里,在走廊上叫她也没有人回应,他以为是女孩子太累在哪个角落睡着了,可是,卧室并没有女子的身影。他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最后,打开了盒盖。
&ldo;你……&rdo;秦耀辞看着逆着落日的余晖的光芒的女子,她脸上的表情在没有开灯的房间看得并不真切,但是弥漫在书房里的绝望和痛苦却像是一个个庞大的细胞,硬生生植入每一个推门而入的人的身体。
秋里看见他进来,眼球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某一虚空处。
&ldo;秦耀辞。&rdo;她的声音就像是被刻意压低了一样,不过没精打采的,让人想到了霜打的茄子。秋里抬起了眼睛,努力聚焦在男人身上,&ldo;你,有心吗?&rdo;她快要哭了,但是却好像没有眼泪。就算哭,哭给谁看?给秦耀辞?她不要!
秦耀辞走到书桌旁,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信签纸,他的心一紧,看着秋里现在再次变得涣散的瞳孔,&ldo;小秋,其实我……&rdo;
&ldo;不要说了!&rdo;秦耀辞保证他从来没有听过女子这样尖锐的声音,就像是糙原上的一只孤鹰划过天际发出的喟叹。秋里&ldo;腾&rdo;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在秦耀辞对面。她的眼睛红红的,却倔强没有掉一滴眼泪,她眼睛很干啊。
&ldo;为什么?为什么骗我?难道对我好就仅仅是因为秋知凝临终前的嘱托吗?秦耀辞!你是这个世上技术最低劣的骗子!&rdo;她大声斥责,然后声气倏地落了下去,&ldo;但是,我却心甘情愿受骗!你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我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rdo;
秋里葱白的手指狠狠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用力,这样用力的痛!深入骨髓,嵌入灵魂!
&ldo;够了!&rdo;秦耀辞低喝!&ldo;爱与不爱,秋里你体会不到吗?&rdo;秦耀辞觉得自己很头疼,他没有想到他觉得最应该小心翼翼告诉女子的事情以这样一种最让他措手不及的方式摊开在自己面前。
秋里闷闷一声低笑,然而她眼中没有一丝笑意,&ldo;怎么体会不到?&rdo;她浓浓的讽刺,&ldo;我体会到你爱我,不过那只是幻觉,我以为我找到了爱情,不过那只是一场阴谋!那我要问问你,秋知凝以拜托你照顾我为条件转交给你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在哪里?昨晚出现在你办公室的男人又是谁?秋家什么时候跟秦家是一家人了?你倒是给我个合理解释!&rdo;
&ldo;昨晚办公室?&rdo;秦耀辞显然没有想到会从秋里嘴里听到这样的讯息,&ldo;你在?&rdo;他语气中的惊讶让秋里的心都凉了半截,她认为这是男人心虚的证据。
秋里点点头,&ldo;没错,你心虚了?&rdo;
秦耀辞现在恨不得把在首都的那个悠闲地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的男人抓过来,都是因为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惹的祸!可是,现在他不敢直接告诉秋里秦剑的存在,真相相比于秋里的误会还能给女子造成伤害。
秦耀辞踟蹰了,他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但是,这一幕,落在秋里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ldo;秦耀辞,你词穷了。&rdo;
&ldo;秦耀辞,你回答我啊!&rdo;这一句女子带了明显的哀求,她求他给她一个理由,哪怕是现编的也好,她都相信,她在说出自己心里所有的疑惑后,心里没有舒坦,反而是害怕了,她害怕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在将男人越退越远。
&ldo;秦耀辞,我们分手吧。&rdo;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一盆大狗血
你们不要骂我
不出意外以后会双更如果有意见换个时间发文的话,就给我留言哦原原会勤劳发文的233333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