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新,狠狠地拔下了窃听器,用工具箱里的锤子一锤一锤地砸烂。
贝琪受到惊吓的呜咽,在乔梓新的耳边环绕。
“对不起贝琪,马上就结束了。”
接着,他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静态度,仔细地检查了每一处插座,拆解销毁了所有的窃听器。曾经的反侦察能力被逐步唤醒,乔梓新找到、销毁了所有让他恶心的东西,背包中被放下的定位信号、隐藏的摄像头……
没有疯狂的行动、没有绝望的嘶吼,乔梓新只是飞速运转自己的大脑,把最后一丝关于这些非正常生活的知识压榨出来。
做完这一切的乔梓新,关掉了所有的灯,将窗帘拉严。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寒冷的空气不断地在肺部交换,带走残存的体温。眩晕感终于开始侵袭过分冷静的大脑,乔梓新爬到了最为阴暗狭小的角落,将自己缩起来,躲了进去。
意识终于离开了乔梓新的身体,他得以沉沉地睡了过去。
微风与阳光那么和煦,没了电流声的自然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美好吗?或许这才是乔梓新该去往的地方。
半年后……
海外的私人庄园里,乔梓新被护工推着轮椅到花园里散步。贝琪嫌弃这两个人太慢,就像小学追及问题中的傻狗一样往返跑着。
“我还能看见、能走路,为什么还要用轮椅,安迪!”
身为护工的安德鲁却嬉笑着回应:“因为有趣啊!你不服输的样子特别惹人喜爱。”
乔梓新说着一口略带口音的英语,但并不影响二人的交流,他用昵称称呼安德鲁并与其笑闹着。
他辞掉工作,没有告知任何人去向,也没留下新的联系方式,他并不希望老板、高天笑、赵禹这些人会被自己所连累。与所有的好友告别之后,乔梓新切断了与国内的所有联系,带着贝琪人间蒸发一样,永远地离开了那片生活了30年的土地。
“梓新,感觉好一点了吗?”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肯定比爷爷要好。”
乔梓新趁安德鲁不注意溜下了轮椅,走到了乔老的轮椅边蹲下。
再三犹豫之下,乔梓新终于主动联系了乔老,来到了乔老在海外养老的庄园。
“早就想在海外清静清静了,走之前能看到你小子,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了。”
“爷爷不许说这种话。”乔梓新把头枕在乔老膝上:“爷爷要活的很久很久才行。”
在乔老面前,乔梓新仿佛永远都是个孩子。
乔老微微抚摸乔梓新的发丝道:“好,爷爷答应你。”
因为乔老的身体原因,乔老很快地回了室内静养。留下安德鲁带着乔梓新继续在室外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