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现在也只是因为和舍友闹了矛盾,短暂地借住在周枕寒家里。
&esp;&esp;想到这里,温久的心一沉,背后泛起一股凉意,她垂眼藏住自己的情绪,满不在乎道:“不学了,现在不喜欢了。”
&esp;&esp;油画就像周溯一样,让他们溜在她的过去就好。
&esp;&esp;温久呼出一口气,在周枕寒还未开口时轻声道:“小叔,我周五就回学校了。”
&esp;&esp;说出口的话,声音是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低,好像刚大哭过一场。
&esp;&esp;今天才到周三,她周四仍然有课,她告诉周枕寒说周五就回学校,周枕寒能懂她的意思。
&esp;&esp;周五之后,二人不再需要有任何的交集。
&esp;&esp;她仍然低着头,没有去看周枕寒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还是觉得如释重负。
&esp;&esp;偌大的房子,只要温久和周枕寒双双不说话,便会显得静悄悄的,似乎连窗外江水流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温久才听见周枕寒的声音。
&esp;&esp;他的声音带着丝薄怒,听得温久心里一颤,“温久,我说过你永远都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
&esp;&esp;“我和周溯都”
&esp;&esp;“我不管你和周溯怎么样,现在只谈我和你。”
&esp;&esp;chapter10
&esp;&esp;温久没有想到周枕寒会对她要回学校的反应,她虽然没有和原来的室友解决矛盾,可她现在已经换宿舍,完全不需要继续待在周枕寒这里。
&esp;&esp;即使周枕寒说过,她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esp;&esp;温久的母亲江晚秋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私自为她投了笔三百万的理财,保障了她的基本生活。
&esp;&esp;学新闻后温久也了解过南桉市人均收入,从不肆意挥霍金钱,这也是她知道和周枕寒一起去吃的那家店人均消费是普通人一个月工资的原因。
&esp;&esp;父母去世后,温久就把原来住的地方收拾好,从不回去。
&esp;&esp;只要一看到原来的场景,便会想起那些幸福的画面。
&esp;&esp;每到放假,她也会自己租一个两月的短期房自己一个人住。
&esp;&esp;家是一个美好的词,从来不止是一个房屋。
&esp;&esp;而她在父母去世后,只住在冰冷的房子里,即使假期和周溯的见面比平时多,但失去亲人的空缺谁也填补不了。
&esp;&esp;抬眼和周枕寒对视,温久解释道:“是我申请换了宿舍,已经和新室友见过面了。”
&esp;&esp;她向周枕寒说明不住在他家里的原因,也是真的不想再继续给他添麻烦。
&esp;&esp;安静的室内气氛压抑,温久心脏狂跳。
&esp;&esp;听完她的解释,周枕寒也觉得她回学校的理由不够充分,“去学校司机送你。”
&esp;&esp;温久道:“这太麻烦您了。”
&esp;&esp;“为什么不喜欢油画了?”周枕寒突然问。
&esp;&esp;温久刚转专业的时候也会有同学问她为什么转专业,她说不喜欢之后便再也没人深究背后不喜欢的原因,只当她是真的厌倦油画了。
&esp;&esp;毕竟上大学很多专业的事情会脱离原有的认知,开学时也有同学就那么转走了。
&esp;&esp;没料到周枕寒会岔开话题,温久愣了愣,随后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那么喜欢了,想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esp;&esp;周枕寒扫了一眼桌上那本《新闻编辑与评论》上,眉心微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