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丽……”
“费丽?”
“费丽佳尔!”
刺啦——耳旁划过的声音如裂帛。
画面从右至左开始碎裂。
在呼唤声中,费丽佳尔猛地回过神。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没留意的时候额面上已经遍布薄汗。
“费丽…你还好吗?”
布鲁斯担忧的声音响起。
费丽佳尔,朝他看了过去。
少女的脸色如一只死去的鱼。
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布鲁斯对此再熟悉不过。
“我说完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在征求意见:“能让我先回房间么,我有点累了。”
“扎坦娜小姐,请问她的检查结束了吗?”布鲁斯没有直面回答费丽佳尔的问题,他转过头去朝着魔法女士问到。那位魔法师捏着礼帽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将少女心底的伤口撕开这并非她的本意。
扎坦娜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点了点头,“当然,好好休息吧孩子……”女人的目光在此时已经充满怜爱。费丽佳尔长舒一口气,提姆在一旁说道:“房间在三楼第二间,要我帮你么?”
费丽佳尔迟疑了瞬间,再轻声道:“谢谢。”
“我应该做的。”
话语间,年轻的德雷克总裁带着费丽佳尔离开了客厅。
此时,客厅内只剩布鲁斯与扎坦娜二人在场。
扎坦娜率先开口:“我认为她没有说谎。”
费丽佳尔离开以后,布鲁斯不用再端着自己布鲁西宝贝的做派。男人的面部表情产生变化,像镜面中个性的逆转。他看向扎坦娜,等待对方的解释。
法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斟酌道:“如果她说那位女士是与恶魔做交易,那我或许还会怀疑几分。你也知道的,从混沌中诞生的魔物向来不会遵守规则,在索取祈愿者生命后乖乖实现她的愿望。但费丽佳尔口中说的是「神」”
“两者有什么差别?”
这处于布鲁斯的知识盲区,他追问道。
“很大。”扎坦娜坐到了沙发上,她示意布鲁斯也坐下来详谈这件事。她说:“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神,构成祂们的主部分都是神格。所谓的神格除去是神的象征之外,还有「约束」的作用。约束,则是指无论提出怎样不对等的代价,到最后神都必须满足祈求者的愿望。”
“也就是说费丽佳尔身上的异常,是神的手笔确凿无疑?”
“可以这么说。用魔力构成脏器维持生命体征,且不改变她人类的体质。这样看来,也只有神能够办到。但……”扎坦娜的言辞间短暂停顿,随后话锋一转:“这也从侧面证明,费丽佳尔现在非常危险。”
“我可能明白为什么知觉之门会三番两次找上她了,布鲁斯。”
魔法女士摊开双手,魔力在掌心浮动,构建成一盏玻璃杯的轮廓。空荡荡的杯子,被代指少女的身体。布鲁斯的目光专注于此,他认真听扎坦娜说道:“在东南亚,人们要将神佛请入家中通常会在中庭供养一尊神像。由普通匠人制作出的塑像,哪怕受再多的供奉也无法沾染神力。因此,那边的人会为神像进行一场特殊仪式。”
“装脏。”
“将一尊神像赋予内脏与灵识,使它具有生命力,成为神明在人间的分身。”
“知觉之门虽然并不在东南亚兴起,但是——想必他们做出这些事的动机,也与装脏大同小异。”
扎坦娜说到这里,给布鲁斯留足了消化信息的时间。男人沉默片刻,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知觉之门想让费丽成为神的容器?”
布鲁斯说完,又感到推断中存在违和之处。他皱起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