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中的那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似乎也有些诧异,但马上大声吼叫起来:&ldo;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马上从我的频段中滚出去,否则的话&rdo;
一阵短暂的电磁干扰的杂音过后,另一个声音马上凸现在了所有的通讯频段中:&ldo;否则的话,我会叫你后悔为什么要从你妈妈的肚子里钻出来!&rdo;
混乱的电磁干扰中,每一个携带着通讯器的人都在拼命地调节着备用频段甚至是紧急通讯频段,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确认这些杂乱的声音是不是从指挥调控中心中传来的。
通讯器中的两个声音似乎在叫劲,在对方开口后不久,总是会有另一个声音接口说出下半句来,在这种混乱的通讯之下,战狗部队的战士只能根据自己提前确定的先进路线,在几辆大型作战卡车的护卫之下,拼命地朝着预定的目标地点冲去。
往日里繁华的大街上,那些在骚乱中留下的垃圾和一些破旧汽车组成的路障还没有完全清除,在某些没有来得及预先实地勘测的路段,不得不由那些体形庞大的大型作战卡车率先撞开路中央的汽车残骸,为后方的车队开启出一条相对宽敞的通道来。
一次接一次的撞击,一次又一次在转入街道入口时的小心谨慎,再加上通讯器中那无休止的胡说八道,几乎每一个坐在大型作战卡车中的特警心中的火气都在慢慢地升腾起来。
连日以来的惨败,损兵折将的痛苦,还有那些莫名其妙被打死的同僚,这些事情竟然都要被完全刻意地忽略掉!
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大佬们只会在电视上张大了嘴巴胡吹,甚至隐瞒了某些同僚在行动中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残忍地虐杀。当那些同僚冰冷的尸体已经开始在停尸间里摆放着的时候,那些大佬们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宣称他们受伤,以此来减少骇人听闻的死亡数字。自然,在新闻发布之后死亡的人数,将会被忽略不计!
天知道下一次,自己的妻子是不是要站在空荡荡的手术室外,为已经死去多时的自己祈祷,希望自己能活着走出手术室?
再一次的撞击之后,一个坐在通讯器旁的特警忍不住抓过了通讯器上的话筒,朝着两个喋喋不休争吵的声音大吼起来:&ldo;你们他的是不是都疯了?都他妈给我闭嘴&rdo;
有了这个开头,那些被混乱的通讯折磨得晕头转向的警察或是特警们纷纷开口,朝着通讯器那头疯狂地叫骂起来。
原本混乱到了极点的通讯彻底地崩溃了,甚至没有人听出在那些杂乱的叫骂声中,多出了好几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更没有人发觉到在那些杂乱的通讯中,有好几声尖利的啸叫声在隐隐传出
胡乱转换着通讯频段,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卞和正在和几个英语比较纯熟的战士一起,朝着被强行接通的广频通讯频段中胡说八道。除了卞和在刻意模仿着指挥调控中心的指挥官的语气发号施令之外,其他的几个战士甚至已经扯开了大五荤,专捡那些恶心人的词句狂骂起来。
抓过了放在身边的一瓶子可乐,一个骂得口干舌燥的战士先是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瓶可乐,这才转头看着同样口干舌燥的卞和问道:&ldo;我们这么干有用么?这和我们的劫持计划,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啊。&rdo;
抓过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杯茶水,卞和轻轻地润了润自己那同样干涩的喉咙:&ldo;如果你们在作战时遭遇到了同样的状况,你们会是什么感觉?&rdo;
端着半瓶子可乐的战士一怔:&ldo;遭遇这种状况?那说明我们的通讯遭受了严重干扰,任何命令都有可能被监听或是截听,甚至是被篡改!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原有计划,尽快地达成作战任务后回援!&rdo;
卞和满意地点点头:&ldo;这就是了!早在二战时期,英国人就曾经利用这一手,把大量前往柏林上空阻挡英国轰炸机的德国战斗机都骗到了其他地方。而那些在作战指挥中心的空军指挥官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理会他!从阿震到达纽约开始,已经利用了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掌握一纽约市区的指挥调控中心使用的大部分通讯频段,甚至是他们的有线传输系统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在这样的状态下,那些押送小贩的家伙自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原定计划将小贩押送到他们的既定地点,二是临时更改线路,使用那些地下应急通道!&rdo;
端着半瓶子可乐的战士恍然大悟:&ldo;而这些都取决于我们是不是对他们的原定线路进行破坏?&rdo;
卞和满意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ldo;对了!按照时间计算,头儿他们旋转在水管中的那些液化氮炸弹应该快要起爆了,等路面被破坏之后,那些开着车飞奔的家伙也就应该钻到地下通道中去了!&rdo;
首先察觉出异常的是那些靠近道路边的住户,往日里在傍晚还算是稳定的水压似乎在不断地减弱着,从水龙头里流淌出的清水逐渐地减少,直到完全地断流。而在地下,那些埋在路面下的水管中,一个个不过高尔夫球大小的充满了液化氮的球体去在同一时间爆裂开来,骤然下降的温度立刻将大部分水管中的水完全冰冻起来,瞬间的水流阻断和不断增加的压力将那些因为骤然的低温而变得脆硬的水管胀裂开来,喷涌而出的大股水流甚至将原本平坦的路面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水泥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