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裹小脚不残忍吗!”这个同学就喜欢唱反调,偏偏唱的一本正经。
“古时以小脚为美,女人为美丽付出代价是痛苦的快乐。现在人整容比裹脚痛苦多了,你怎么不说他们惨无人道。况且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承受痛苦,那些广大贫苦群众,还是要下地劳作,抛头露面的,谁有闲工夫爱美,谁有闲工夫裹脚。”
“强词夺理!如果每个人都愿意,怎么会有祝英台女扮男装,怎么会出现花木兰不顺从礼教,怎么会有河东吼狮!”
心怡放倒面前的课本,不在意众女子期盼的眼光,不在意众男子嘲笑的表情,义正严词道:“首先,我要说,祝英台是杜撰出来的,她只是鬼嫁的一例,是作者感性的创作,就算从主旨出发,说的也不是女子行为;花木兰从军嘛,只能怪你们男人种下了祸根,逼得她不得不从军,不是她乐意去的,她是没办法才去的。
没发现她是女子,证明当时女子从军很普遍,如此大规模的女子参军,你们男人不该检讨吗,不该反思当年的行径吗,不该向那个时代为你们扛起一片的女子致敬吗,那是男人的悲哀,应该检讨的悲哀,劝你下次别拿出来自贬;至于河东吼狮,那是某些人见不得人家幸福,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志士奉老婆为上帝,多少名客哄老婆当小孩子,上至昏君,下至黎民,把凶娘子哄成猫的数不尽。
怎么就出了个制不住老婆的白痴,竟然还闹的人人皆知,丢人丢到他姥姥家了,沾沾自喜什么,她不是在反抗她老公,更不是挑战礼教,女子没那么大报复,她只是嫌他老公太傻,脑子不开窍,不会疼人。
谁知吼两嗓子他就受不住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出出名看能不能换个壮点的啦。”
地中海教授终于忍不住拍案:“好,好,算你有理!三从四德可没给你们一点好处!”气死他了好心帮她们说话,还有不受教的人,他活该为谁忙。
心怡泰然自若的微笑,恬静安宁:“此三点,您老言过了,其实我们只要做到出嫁从夫即可。
家从夫,无论男女要做到,父如天,教如海,效法父亲言行,传承父亲作为是两千年前孔子提出的。更慎言: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相比而言,我们是小巫见大巫。
夫死从子,试问不养育下一代的后果你可以想像吗,那是一个大的循环不好说的。
其中最严重的当数出嫁从夫,但是这一条我又没意见,我很想在家被老公养,养不起我了,我才要考虑工不工作。
一个人不问理由的管你吃管你喝,你不该付出点辛劳或者诚信吗。我相信古代的女子没那么自私。她们想的不是自己,是夫家的兴亡,她们为自己得道的安逸付出一生的情爱,可以说是等价交换。不需要你鸣不平!”心怡收好露出的零食,面部镇定依然不变。
地中海火冒三丈的踱她面前:“站这做什么!回家当你的古代仕女!”
“您认为我愿意出来。还不是你们的工资养不起,我们不得不出来。”
群女鼓掌,地中海鼻子歪了:“你--!你--!气死--!”
心怡微微靠近他,小声道:“殡仪馆今天酬宾,你可以考虑。”
“你--!……”没来得及说完,可怜的老头直接躺地上了。
心怡眼明手快的扶住他,同学们迅速打开手机,熟练拨号。
不一会,几位白大褂人员训练有素的抬起老头直奔校医室……心怡站起,对围观的同学友好的微笑:“散了,回去吃饭。”
大家一哄而散,那老头一星期进七八次医务室,他们早习惯了,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和爱笑的心怡说完话后晕倒。希望他这次出来不要变成和尚。
心怡拿起所剩不多的零食,抱几本修身哲学,准备回家。
“心怡。”
心怡转身,天使般的微笑在那张唯美的脸上相得益彰。“儒贤?”他怎么在这,她今天没安排和他约会。
来人行至心怡面前,看着眼前追了两个月的女子心酸不已。“我……我有话和你说。”
心怡点点头。清雅的动作,干净的气息,又晃了儒贤的眼。
心怡走在他身后,她习惯站在男人身后而不是冲在男人前面,她习惯小鸟依人,做不来艾冬(神雕)巨轮。站在男人身后先死的肯定是男人呢,做到小鸟依人,掏钱包的肯定不是女人,何乐不为。
心怡悄悄打量儒贤:这小子怪怪的。晖晖昨天给他的资料显示,这家伙背着她偷腥了。
儒贤牵起她的手,她羞怯的低下头,如女神般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情爱。他不敢向她提过分的要求就怕亵渎了她的神圣。
儒贤带心怡走进“亭榭饭庄”。里面的摆设华丽复古,会员费贵的惊人,但心怡喜欢,他也成了这的常客。
服务生趁儒贤不注意,看眼心怡道:“老板,昨天剩余海鲜还没开张,”
心怡面容不变的对服务生微笑:收到。
儒贤为她拉开座椅,桌上的果汁是心怡的最爱。
心怡乖乖落坐。
“想吃点什么?”
“医生嘱咐我少吃陆生食物。”
“waiter,两份海虾。”
“先生,我们这的海鲜是原装进口,今天推出的海鲜宴价位比平日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