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白发少年,孤单的落于初春的幽静之外,茕茕成景。
妇女们没男子那么多心计,她们只要穿的体面,长得漂亮,就能在谈话中独树一帜,她们更能全面的衬托出夫君的价值。
清风绕绕,柳枝飘摇,春天了,一切都会不一样吗?少年望着看不见的游鱼,期盼他的到来,又祈祷时间永远停止。
时近中午,幻惜没出现,龙潜远也没出现,只是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汗子抬了十张汉白玉的椅子放在了主座旁边。
几个丫鬟摸样的人默不作声的用雪狐皮铺了一条纯白的甬道,甬道旁随即摆满了一束束珍贵的盆景,尚未开花的绿枝上嵌着各色的珍珠,熠熠生辉,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白路的尽头。
全部的人却等止了动作,安静的等待着。
商贾们敬仰着看着消失的转角,高官们膜拜着有可能成为他们上司的新老板。
就因为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让陇墓堡神秘中带着威严,高贵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少年的手心冒汗了,他很紧张,就算有空僧人的推荐信他也很紧张。
他摸摸衣襟中的信,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他还有机会照顾姐姐,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
而此刻的书房前,一章血红色的狼皮上,幻惜抱着两个冒泡泡的小鬼,拿着长达两米特质喇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外面哭诉,这种长时间的耳力冲击已经持续一天一夜了。
她不累,听的人都累。
龙倾侍一边帮主子研墨一边听着门外有一下没一下的声响。
“相公,你就当可怜妾身还不行吗?相公,妾身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相公,你看在素一和索心的份上也出来露个面呀,相公,你就那么讨厌妾身吗?相公,你出来吧,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前堂飞烟第三十九章
幻惜放下染指甲的颜料,喝口水,继续哭:“相公,妾身照顾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弄点钱花花也不是故意的,相公你怎么就不体谅妾身一下呢。”
幻惜接过是儿送来的清水,把指甲泡进去,让染色凝固:“相公,一日夫妻白日恩呀!咱们这么久的夫妻,恩泽如海呀!相公你难道想让……”
非儿听得烦了,往她嘴里塞块苹果,幻惜边吃水果边研究指甲固定的颜色:“相公!你别给脸不要脸!咱们都是成年人!一夜情还有分手费呢!你装什么清高!……”
康儿冒着冷汗赶紧给她递上几粒碎钻。
幻惜拣几颗水蓝色的和着颜色融入长长的指甲:“相公我警告你,你要是看我顺眼就把我休了,别吊着人玩秋千,你要知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她满意的看眼小小指甲上的山水画,吃口水果,突然换个口吻又开始哭:“相公,你就当可怜妾身还不行吗?相公,妾身保证再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