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也存在着风险。因为它在市井中流传,警方便有了追查的目标,有了要问的具体问题。这就是拥有热门货所要冒的风险,而正是为了这种原因,他在选择自己的伙伴时要考虑他们的经历、社会关系和安全程度。选择交易场地也要考虑安全问题。它必须有五哩的视野,并要配备一艘快艇,以便事发时迅速逃走。肯定地说,这种事很危险,但所有生活都存在着危险,你必须在风险和收获之间进行比较和选择。亨利。塔克在不到一天的功夫所得到的收获是十万美元,而且不需缴纳所得税。他愿意为此而冒险,同样地,作为皮亚吉的联络人,他也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冒更多的风险。现在他使大家利益均享,很快他们就会变得像他一样野心勃勃,贪得无餍。
所罗门斯的船提前了几分钟到达,带来了罗森需要的推进器。医生夫妇没有告诉凯利不要使帕姆着,但这是治疗她的疾病的一个简单易行的办法。凯利把活动的空气压缩机推到码头上,并把它发动起来,让帕姆注意观看仪表,以调节空气的流量。
随後他取出所需要的扳手,将它们也放在码头上。
&ldo;如果我伸出一个手指,就递给我这一把,伸出两个手指,就是那一把,叁个手指,就是指放在这儿的这把,懂了吗?&rdo;
&ldo;好吧。&rdo;帕姆答道。凯利的熟练技巧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看到凯利的表演有点过分,但谁也没说什麽。
凯利顺着梯子下到水面。他首先检查了推进轴上的绳索,似乎没有发现什麽问题。
他将一个手指伸出水面,帕姆把一只扳手递给他,他用它取下残存的叶片,并一片一片地递出水面。整个工作只花了十分钟,闪闪发光的新螺旋桨完全安装完毕,新的保护性极板也安装妥当。他又趁机查看了一下舵,觉得它至少还可以使用一年,但山姆应当经常查看一下它的使用情况。像往常一样,一切都放心之後,他又爬出水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ldo;我应当付多少钱?&rdo;罗森问道。
&ldo;为什麽要付钱?&rdo;凯利脱下潜水衣,又将空气压缩机关闭。
&ldo;任何人为我干活,我都要付钱的。&rdo;外科医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凯利不禁大笑起来。&ldo;我要怎麽说你才好呢?如果我的背部要动手术,你免费不就行了吗?你们医生怎麽称呼这种事情来着?&rdo;
&ldo;同行规矩,但你不是医生。&rdo;罗森反驳说。
&ldo;你也不是潜水员,也不是海员,但我们今天可以把这一规矩定下来,山姆。&rdo;
&ldo;我是航海实习班的高材生!&rdo;罗森怒道。
&ldo;医生,每当我们碰上实习学校的实习学生时,总是说,「很好,小家伙,但这是舰队。」让我先把潜水工具放好,再来看一看你是否真的能够驾驶这玩意儿。&rdo;
&ldo;我敢说我会驾驶得比你还好。&rdo;罗森宣布说。
&ldo;下一步他们就会比赛谁的小便射得远。&rdo;莎拉笑着对帕姆说。
&ldo;那也有可能。&rdo;凯利大笑起来,朝屋内走去。十分钟後,他已经清洗乾净,换了一件t恤,走了出来。
他在驾驶舱找了一个地方站定,观看罗森进行开船的准备工作。外科医生的操作给凯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他收放缆绳的动作。
&ldo;下次在打开主机之前可以先拉响汽笛。&rdo;待罗森发动之後,凯利提示道。
&ldo;但是,它是柴油动力的。&rdo;
&ldo;第一,应该说「她」而不是「它」;第二,先拉汽笛是惯例。你驾驶的下一艘船很可能是燃气机动力的。安全第一,医生。你曾经在度假时租过船吗?&rdo;
&ldo;当然。&rdo;
&ldo;在外科中,你每次都用同样的方法做同样的事,对吧!&rdo;凯利问道:&ldo;哪怕有时你根本没有那种必要。&rdo;
罗森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说:&ldo;好吧,我听你的。&rdo;
&ldo;把船开出去。&rdo;凯利挥了挥手。罗森照做了,而且做得很漂亮,至少医生自己这样认为。但凯利并没有这样想,他接着说:&ldo;少用舵,多用螺旋桨。不是任何时候都有风帮你的忙。要用螺旋桨推动水前进,只要稍微移动一下掌握方向就衍了。
要永远记得依靠你的主机,尤其是在低速情况下。舵有时会折断,要学会不用舵行驶。&ldo;&rdo;是,船长!&ldo;罗森大声吼道。这简直有点像教实习生一样。罗森习惯於别人听命於自己。四十八岁的年纪,来作学生是否稍嫌老了一点,他心在想。
&ldo;你是船长,我只是领航员。这的水域我比你清楚,山姆。&rdo;凯利回头看了一眼下面的甲板。&ldo;不要笑,夫人们,下面就轮到们了。注意!&rdo;接着他又小声说道:&ldo;你一直开得不错,山姆。&rdo;
十五分钟後,他们已经懒洋洋地漂浮在海浪之中,在温暖的假日的阳光下,布下了渔线。凯利对钓鱼兴趣不大,他只是在对其他事情感到厌倦之後才偶尔为之。
他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在驾驶台担任警戒,而山姆负责教帕姆如何下鱼饵。她的兴致很高,这使大家又惊又喜。
莎拉要她在身上随便涂上一些防晒油,以保护她那白嫩的皮肤,而凯利则认为晒黑一些倒可以遮掩一下她身上的伤疤。凯利一人在驾驶台上,又在暗暗问自己,什麽样的男人会糟蹋这样的一个女人呢?他脸上不动声色,别人无法猜测他在想什麽。他眯着眼睛,凝视着微微起伏的海面和上面的点点渔船。这中间有多少是属於那种男人呢?为什麽人们不能一眼就把他们识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