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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蜀国公主(第2页)

王木木知道:蜀国公主赵浅予是宋英宗的次女,宋皇上的妹妹。史载,生于1051年,卒于1080年,享年三十岁。就是今年啊,要命归黄泉了。赵浅予历封宝安公主、舒国公主、蜀国公主、越国公主、秦国公主、荆国公主,最终的封号为魏国大长公主。

王木木知道:历史上蜀国公主下嫁灭蜀大将王全斌的子孙左卫将军王诜,蜀国与灭蜀如此相克居然没人反对,结婚后命运很可悲,夫妻年龄差别大,生活很不和睦,王诜甚至在长公主病重期间当着她的面与姬妾寻欢作乐,生子早夭,三十岁就病死了。

《宋史》里对蜀国公主的描述是:魏国大长公主,帝第二女,母曰宣仁圣烈皇后。嘉佑八年,封宝安公主。皇上立,进舒国长公主,改蜀国,下嫁左卫将军王诜。诜母卢寡居,主处之近舍,日致膳羞。卢病,自和汤剂以进。帝厚于姊妹,故主第池蘌服玩极其华缛。主以不得日侍宣仁于宝慈宫,居常悒然。间遇旱?,帝降损以祷,主亦如之,曰:“我奉赐皆出公上,固应同其僳戚。”帝居慈圣光献皇后丧,毁甚,主曰:“吾与上同体,视此亦复保聊!”立散遣歌舞三十辈。

元丰三年,病笃。主『性』不妒忌,王诜以是自恣,尝贬官。至是,帝命还诜官,以慰主意。太后临问,已不省,后恸哭,久稍能言,自诉必不起,相持而泣。帝继至,自为诊脉,亲持粥食之,主强为帝尽食。赐金帛六千,且问所须,但谢复诜官而已。明日薨,年三十。帝未上食即驾往,望第门而哭,辍朝五日。追封越国,谥贤惠。后进封大长公主,累改秦、荆、魏三国。

主好读古文,喜笔札,赒恤族党,中外称贤。诜不矜细行,至与妾『奸』主旁,妾数抵戾主。薨后,『乳』母诉之,帝命穷治,杖八妆以配兵。既葬,谪诜均州。子彦弼,生三岁卒。

所以,王木木认为,不知道蜀国公主有没有严重的器质『性』的疾病,但其心病一定很重,可能古代中医对风寒辩证不清、认证不明,终使香消玉殒。如果是这样,自己不应旁观。赵浅予贵为公主,能:“下嫁”,“处之近舍,日致膳羞”,“自和汤剂以进”,“不妒忌”,“赒恤族党”,会遭“妾抵戾”,死后“谥贤惠”,真是贤良极了,且又“好读古文,喜笔札”。这是王木木动了恻隐之心了。但,更有一个心结在王木木心里发酵着,王木木自梁祝那日,百忙中一瞥,瞅见了长公主,当时心就一紧,长公主病殃殃的,气『色』很不好,但却掩饰不了这是一张美丽的脸,而且是王木木心中一直牵挂的那张美美的脸。

王木木的童年是凄苦的,但是再凄苦岁月也总会有一些温馨的片断,在躲住在小学里的这个阶段中,五、六年级的时候,放学了,王木木总能听到音乐教室中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这是一个比自己大二岁的女孩在练琴。据说,这钢琴本来就是她家的,抄家后,造反队不会玩,嫌占地方,就转到了学校。现在风头趋松,学校也就同意她每天来练练琴,一所学校,校园内琴声悠扬,似乎这样才是正常。但学校要求弹琴的小姑娘把音乐教室和音乐教室所在的楼面加上下楼梯打扫干净。

王木木发现了这个秘密,主动的到厕所里取出扫帚、拖把,王木木很享受,听着琴声,干着活,觉得这才是自己需要的生活,这也是自己喜爱的生活。王木木非常珍爱这个机遇。

小女孩很忙,除了练琴,还得学画,所以她很感激王木木,她家也是劫后余生,父亲前几年跳楼了,家里靠母亲撑着,所以她也没什么能力来帮王木木,但是,妈妈给她带的午饭,她都是只吃饭,不吃菜,留给了王木木。

后来,这个秘密被小女孩的妈妈发现了,她没有愤怒,也没有阻止,淡淡的神情中有一丝对女儿的欣赏,更有几分对王木木的怜惜。王木木坚决不让小女孩的妈妈来扫地、拖楼,自己则干得更欢。那时候的王木木不懂,其实小女孩的妈妈也已病入膏肓,但她那仍旧美丽的脸总是那么淡然、安静、慈祥,王木木还觉得她很高贵。

也许,一个在舞台上的人,灯火通明,再给她多打一盏少打一盏灯,无所谓;而一个在寒冬腊月的人,一根火柴,就会有进天堂的感觉。小女孩的妈妈后来用纱质的工作手套的纱线给王木木打了件线衣,也请王木木去了她们家几次,这是王木木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女『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家,第一次有了温馨的感觉,王木木的心被融化了,当然,王木木很明白,她是小女孩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妈妈,但是,王木木真想时间能停滞啊。

后来,王木木和小女孩都进了市重点;再后来,王木木进了技校,见不着小女孩了;再后来的后来,听说她们去海外了,王木木不明白这海外的确切指向,但一定是离开了这块大陆。王木木好想好想能驾舟远航,能去找。

去找什么呐,是去找人家的妈妈?这妈妈与马路上来来往往的男女有什么区别呐?去找那女孩,现在人家还要你帮忙擦地板?去找什么呐,王木木不知道,但是,就是好想好想,能去找找。王木木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感觉刚开始就要远离,王木木无奈,知道那一切并不属于自己,但是,就是很固执地想能靠得近点,再近点。

现在,酷似女孩妈妈的长公主就在眼前,如凝脂般细腻秀美的鹅蛋脸,柳眉弯弯,却微微蹙起,樱桃小嘴精致,却没有血『色』,是因为瘦的缘故吧,鼻梁显得更挺,长长的眼睫『毛』在深陷的眼窝投下一抹淡淡的暗『色』,脸颊上有一抹『潮』红,十指十分苍白。一切,让人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想去怜惜疼爱之心。那外貌,那神情,那高贵,多熟悉啊,感谢上苍,穿越千年,我王木木报答的机会来了,我王木木突现愿望的机会来了。

……

现在,花厅里的三位贵宾,心里惴惴不安。

为啥,沈括『迷』恋王木木的奇技『淫』巧、震惊于王木木的预言,不过,这都其次,等王爷和长公主的事了了,再我吧。

嘉王赵頵这次来杭州就是奉了皇兄之命护着姐姐来此寻找生机的。赵頵自己好医,也懂不少脉理,与一些太医交流后,知道姐姐命在旦夕。在京城听说了回魂大法、回魂大丹后燃起了一丝希望。所以,千里迢迢的赶来了。限于身份,青歌大赛的第一天还在犹豫。第二天去了,赵浅予在现场当场就被梁祝搅得泪如『潮』涌、痛哭流涕、几次失态、几近晕厥。回来后,赵頵大发脾气:这王木木太可恶、太会煽情了!哭出人命咋办?后怕不已。好,赵浅予倒反过来安慰他了,难得一笑的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我不再憋了,我哭了,我把我自己十多年的憋都哭出来了。现在,我心里,好受一些了。

如果说青歌大赛的第二天让赵浅予好受了一些,那么,青歌大赛的第三天让赵浅予轻松了不少。限于身份,赵浅予不可能下场去“篷!嚓,嚓”。但『性』好音律的她,心下场了、“篷!嚓,嚓”了。

王木木和宇文柔奴赶到花厅,只见嘉王赵頵身穿公服。曲领大袖,下裾加一道横襕,腰间束以革带,头戴幞头,脚穿靴或革履。公服幞头,一般都用硬翅,展其两角,只有便服才戴软脚幞头。坐在左上首。

蜀国公主赵浅予身穿贵『妇』礼服——宋代大袖衫、长裙、披帛,并配了不少华丽精致的首饰,其中包括发饰、面饰、耳饰、颈饰和胸饰等。这是晚唐五代遗留下来的服式,在北宋年间依然流行,多为贵族『妇』女所穿,是一种礼服,是普通『妇』女不能穿着的。坐在右上首。

两浙察访使沈括沈大人上身朱衣,下身朱裳,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挂以玉剑、玉佩、锦绶,着白绫袜黑『色』皮履。陪坐在下首。

王木木想,挺好,在我的家,我主人未到,你客人倒主位上坐稳当了。不过,也没什么,在宋代,我们这种工匠,贱民一个,人家见你,已是天大的面子,按说要行三叩九拜大礼,先谢恩,再请罪,等等。

王木木还在想着,在研究着三位的穿着;一旁的宇文柔奴双膝一软,就要跪下。王木木赶紧一把拽住。王木木意识到自己与宋人的礼义之争要开场了。穿越以来一个多月了,王木木自己是贱民,接触的是下里巴人,没落差。白家大小老板有钱,但不高贵,商人,跟匠人一个档次,都属贱民。几位官老爷都来过了,但来时穿的都是便服,那就心照不宣,大家都装糊涂了。今天,三贵宾正式出场,王木木知道,自己一直徊避的问题,不能逃避了。

王木木笑着带着宇文柔奴一起,深深一躬,说:“请恕小民狂妄,实在是月前去阎府时,牛马二叔一再关照:阎王特赦,二世人之膝,不能随便弯曲,不能随便跪人,否则回魂大法将失效、回魂大丹将无效,你们也将损人不利己。这个赦,同时,也是阎王让你时时地地自醒,别忘了自己二世人的身份,少一些虚礼,多做一些实事吧”。

“是,是,王——,王仙人,不,你从地府出来,应是王鬼人,也不对,算,高人吧,王高人,免礼,免礼吧。”沈括在一旁尴尬地说着。今天赵頵和赵浅予本想穿便服的,可沈括一再建议正服,自己也一身官服早早上身,说是好给王木木些压力,事情会好办些。于是两人听话了。

王木木现在是时间就是金钱,不想多客套,也乐意做出个心直口快的形象,就直接对着赵頵和赵浅予一拱,说道:“小民愚直,斗胆妄言,长公主有大恙。愚民小妹,习医多年,月前又受牛叔回报『操』琴之惠,更增一些心得,如不嫌弃,小妹请长公主赏光内院一叙,如何?”

赵浅予本来面对着王木木有些踌躇,虽然自己也而立了,可这十七八岁的小木匠五大三粗的,比自己相公雄伟得多了,更象个男人,所以,能对他说病情、说隐私吗。好,这样蛮好,跟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唠话,障碍小多了。

王木木见他们没有反对,知道这就是今天的重头戏。王木木过来跟宇文柔奴交代了一番『妇』科检查的具体项目:外阴部检查、阴道检查、『乳』腺检查的一些方法和事项。因为现在缺乏现代的技术手段,所以实验室检查做不了,宫颈检查也免了,那就多多望闻问切吧。王木木特意要宇文柔奴注意心病的成份,所以,让宇文柔奴在内院有意无意的展『露』一些女孩子都喜欢的东西,王木木说,只要长公主喜欢,什么都能送。

宇文柔奴向长公主福了一福,就带着长公主进内院了。

王木木知道赵頵此人端重明粹,年少好学,年长之后博通群书,工飞白、篆籀。宾接宫僚,岁满当去,辄奏留,久者至十余年。颇好医书,著有《普惠集效方》,且储『药』以救病者。所以,上差此任,也是有的放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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