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想找死呢!」我恶狠狠地说。
他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想我小时候,只要一生病就有好事:不用上学,他们每天守着我,还有想吃什么就给买什么。」
「操,和着你耍苦肉计呀!」我笑骂。
他笑,看起来很高兴。
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摸摸他的额头,凉凉的。我攥著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糙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著,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著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很不老实,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
「你怎么耍流氓啊?」我也冲他笑。
他更得寸进尺。
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身骑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住他。
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著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带著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阴毛,吻他的……我两手抓住他的退,粗暴地分开,迅速埋头舔他…… 他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我有一丝丝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过身,侧躺着,臀部弓起来,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触摸他的肛门,随着我的手的动作,他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还用他的舌头添我的胳膊。他转过头,痴迷的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不应该对还很虚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欲望早已淹没了思想。…我沾了足够的唾液,缓缓地将yáng句送进……
我也同时侧躺下去,双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整个胳膊搂住他的上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我下身开始抽插,他居然也迎合我的动作微微动着下身。这是他唯一喜欢的肛交姿势,可能这个姿势不会使他觉得难堪。
我抓住他一只正在套弄阴精的手,对他说:
&ldo;尽量不要she精,否则消耗太大。&rdo;
&ldo;不会的!&rdo;他丝毫也没有听我的劝告,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性爱的疯狂中。
在我的抽插和他自己的手y下,我们都she精了……他看起来已经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拼命地喘着气。可精神却好极了。
在浴室里,我让他躺在浴缸内,轻轻地帮他擦洗。我们聊起那个小女医生:「那女孩一直不停地看着你,很有点『意思』。」我调笑他。
他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那么老!」他像想起了什么,接著说:「在医院里她告诉我说:『你昏迷的时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他说话时带著点孩子似的得意,眼睛还有意地盯著我,像是在看我的反应。
我避开他的眼神,自我解嘲的微笑了一下。某种酸楚浮上心头:他真是容易满足!
他的确要的不多,可却是我最害怕给的。
我和蓝宇的关系进入了全新的状态,还有一个多星期他就要开学了,我虽然为生意的事心神不安,但还是拿出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他再也没提过还钱的事,而且开始欣然接受我的钱,我的礼物,可我的感觉是:他是在让我高兴。
他从来没有提起那次我赶他走的事,也没说过这件事给他的伤害有多大我终于找到了个「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将我那批棘手的车全部买下。「杀熟」这种事我不喜欢做,但有时却不得已而为之。我无意中将这件事讲与蓝宇听,他嘲讽地说:钱能使人变得疯狂。
新年的钟声在我和蓝宇床上的狂欢中响起,激动之余,我发誓将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可我并没有守住这个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对于我,还是整个国家。
第九章
二月十六号,我接到我小妹的一个电话:
「哥!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呀!」小妹抽泣著说。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我简直不能相信,两天前他还骂我不务正业呢。
「昨晚还好好的,可凌晨的时候妈就发现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厉害了。
两天后,我父亲去世了,他死于脑溢血。我这个嫡子还没来得及为他哭几声,就开始忙他的后事。无论怎么说,老爸也曾是个有些影响的人物,追悼会、吊唁、慰问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妈比我爸小二十岁,可几天之间竟苍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里,也让她有个安慰。
那是个周末,蓝宇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临时村」,我的确想避开家里那悲伤的气氛,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