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随着手术房的门打开,衣谷主、白太医、顾大医走到了门口,三人身披白大褂,头发一丝不苟的包在布巾里面,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由消毒组的人给他们全身再一次喷上酒精,这才走进来。
众人见到他们踏入房间,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一股无形的紧张氛围迅速弥漫开来。
衣谷主、白太医和顾大医这三位久经沙场之人,虽历经无数风雨,见过各种世面,但此刻他们那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下,实则隐藏着如击鼓般剧烈跳动的心。他们努力维持着镇定自若的外表,试图用平静掩盖住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焦虑。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种伪装不过是一层薄纱,随时可能被戳破。
衣谷主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手术台边,看向了床上的人,眼神中带着一些悲悯。
沈宗是他的大徒弟,儿子女儿不在身边,他把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带大的。原本手术应该避亲的。
可如今这情形,放眼整个大汗朝,他都找不到一个能令他放心把沈宗交付出去的人。
稍微定了定神之后,衣谷主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一边把脉一边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问道:“麻醉情况如何?”
站在一旁的何内医听到这声询问,心中不禁一紧,但还是迅速迈步向前,赶忙回答道:“已成功接受麻醉处理,各项生命体征稳定,效果良好,可手术!”
“好,开始手术!”
“换幕帘!”
闻言,方女医立马示意身旁的四名男考生助手上前,两人移开沈神医身上盖着的帘布,两人迅速换上消毒后的新帘布。帘布开的方形孔正对着腹腔部位,这就是等一下要开刀的位置。
为了确保手术能够万无一失、安全可靠地进行下去,早在实施麻醉之前,那位备受敬仰的沈神医就被要求先去沐浴一番。待他洗漱完毕之后,还没等行动小组上前帮忙进行消毒工作呢,就已然按照指示脱光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地平躺到那张木质床榻之上。
紧接着,行动小组成员们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对沈神医的身躯展开全面细致的消毒处理流程。等到一切都完成得妥妥当当之后,他们才轻轻拉过一块帘布,将沈神医那赤裸的身体给遮盖起来。
所以手术的时候,只需更换帘布就可以,无需再花费时间剪掉衣服。
“开始!”
“手术刀!”
只听衣谷主清冽而威严的声音响起的刹那间,在场众人皆如临大敌般,瞬间屏气凝神,将所有注意力都高度集中起来。
此时,只见方女医神色自若、镇定从容地伸出手去,稳稳地用小镊子夹起一柄经过严格消毒处理后的锋利手术刀。她的动作娴熟且优雅,仿佛这把刀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衣谷主则目光炯炯有神,死死地盯着那帘布上特意开设出的孔洞位置,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专注与坚定。他的右手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自然而然地朝着手术刀所在之处伸了过去。
而在一旁的衣诺,同样没有丝毫懈怠之意。她手持一块沾有酒精的洁白棉布,小心翼翼地为衣谷主的右手进行着细致入微的擦拭消毒工作。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柔,生怕会对即将到来的手术造成任何干扰或影响。
只见那正对着衣谷主的方向站着面容严肃的白太医和顾大医。
此刻,白太医左手稳稳地握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镊子,右手紧捏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小剪刀。
而一旁的顾大医亦是全神贯注,他的左手同样举着一支镊子,但这只镊子却夹住了一团被酒精浸润得湿漉漉的棉花球,仿佛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气息。他的右手也没闲着,另一支镊子紧紧夹住了一个圆滚滚的棉花团,这个棉花团已经充分吸收了珍贵的金疮药,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
整个场面显得格外紧张肃穆,让人不禁屏住呼吸。每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敢有半分疏忽大意,期待着接下来的治疗过程能够顺利进行。
“开始。”
蘸满了酒精的棉花球轻轻地擦拭着那片即将接受手术的裸露肌肤。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安抚着紧张的神经。随着酒精与皮肤接触时散发出的淡淡气味弥漫开来,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涌上大家的心头。
紧接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出现在眼前。它闪烁着寒光,精准地将刀刃切入皮肤之中。刹那间,只听得一声细微但清脆的响声响起。
“叽。。。。。。"
像是开启了一场生死较量的序幕。
鲜血并没有涌出,因为,另一团棉花早已待命多时,这团棉花浸润着珍贵的金疮药,如同一位守护天使般迅速扑向刚刚出现的伤口。就在血液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这团神奇的棉花已然将它们抹去,让创面保持干净整洁。
与此同时,一把小巧玲珑的剪刀也悄然登场。它灵活地穿梭于切口之间,巧妙地剪开周围的组织,使得隐藏其中的脾脏和胰腺逐渐显露出来。整个过程犹如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毫无拖沓之感。
而那些勤劳的棉花团们,则始终坚守岗位,不停地忙碌着。有的棉花团依旧紧紧地粘着酒精,随时为手术刀提供必要的消毒服务;有的则继续发挥着止血的重要作用,确保手术区域始终处于相对安全的状态。
“切除!”
“取出!”
“清创、缝合!”
肠线上场了,在镊子的指引下快速的舞动着,把切除的创口迅速的缝合起来。
就在这时,衣谷主却发现了特殊的情况。